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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碑銘沖被北院使拱拱手,「如此,姜某無話可說,姜某也不是掌紀司的副司座,的確也無權問案。」
話說得委婉,心中已然笑開了,這致命的破綻,他倒想看看許易是不是真有通天的本事,能將他圓上。
如今,他只需將皮球踢開,自有掌紀司的人接住,將這場好戲,繼續演下去。
果然,仝破天忍不住了,「許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從實說來,諸位大人當面,容不得你推諉。」
許易抱拳拱了拱手,「仝副司座,此事已說的很明白,就是趙廷芳想殺我滅口,技不如人,被下官反殺,便是如此。」
仝破天面色頓青,「你覺得這個理由說得過去麼?」
許易道,「好吧,看在仝副司座的面上,許某便托個大,姜副司座,金副司座,您二人若是不信,可以親自下場,許某願意領教二位的高招。」
「好哇,你既然胸有成竹,姜某便來領教領教!」
姜碑銘拍案說道,他早就對許易銜恨入骨,本打算事後尋摸機會好好給許易上一課,卻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早。
雖然都是陰尊之境,許易這才入陰尊境的小修士,如何同他姜某人這浸淫陰尊之境數十年的老牌陰尊強者相比。
還有什麼比在戰場上,狂虐敵人,更能滿足報復欲。
更何況,只要他戰敗許易,趙廷芳的案子不說翻過來,至少計戶司和他姜某人的顏面,基本就保住了。
「不可,姜兄何必與晚輩一般見識。」
關宗元出聲阻止。<>
他心裡也對許易生出些不滿,案子都坐實了,管姜碑銘如何置疑,反正掌紀司從法理上,完全站得住腳,旁人愛置疑,就讓他置疑去。
從適才的應對來看,許易分明是個拎得清,詞鋒犀利,邏輯嚴密,怎的到最後關頭犯下如此大的錯誤。
「關兄,這可是許易當眾說出口的,你會想幫他收回去吧。」
姜碑銘含笑說道。
他很清楚,這場爭鬥,對面站著的不止許易,還有掌紀司。
這件大案若真定下來,掌紀司若是有樣學樣,恐怕今後就不在是那個圖章衙門,弄不好真就總了淮西風憲,徹底壓住計戶司和清吏司,成為淮西第一衙門。
關宗元冷哼一聲,不再應聲。
掌紀司第一副司座韓學道瞪著許易,「許都使,此案重大,卷宗我還未翻閱,你下去準備卷宗吧。」
始終悶坐不言的韓學道,終於開口,亮明了態度。
許易沖韓學道抱拳應了,便待退下。
姜碑銘躍出身來,阻住許易去路,「許都使,說出來的話,不會想再吞回去吧?」
他哪裡還看不出來,掌紀司的韓、關二人,都想戛然而止,保住勝勢。
姓許的如今,也是計謀用盡,就坡下驢,可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姜副司座,您真要下場。<>」
許易平靜地看著姜碑銘,劍眉微揚。
「何必廢話!」
姜碑銘已經不想再說話了,今天的話說得已經夠多的了。
許易道,「那好,許某就陪你做一場,許某動手的規矩,想必您也有耳聞!」
姜碑銘冷道,「什麼規矩,我從沒聽過。」
許易道,「那你仔細想想馮家,趙家緣何處處與我為難。」
姜碑銘眉心一跳,「你想和我一戰定生死?」
馮庭術,趙廷芳和許易結怨由來,在此案鬧成這樣的情況下,場間諸位大佬可謂無一不知。
瞬間,姜碑銘就回過味兒來。
「不是一戰定生死,而是許某出手,從不留手,姜副司座要下場可以,咱們先立下生死狀,在由諸位同仁作為見證。」
許易微笑說道。
姜碑銘怒氣直衝頭頂,正待脫口答應,腦海中猛一閃念,萬一真姓許的真有這能力,又該如何,昔年此人可是單獨完成過滅殺桃花魔鍾子瑜的任務的,當時想來,是何等不可思議,焉知此子沒有後手?
滿座諸人誰也沒想到始終邀戰的姜碑銘,竟會在此時噤聲。
姜碑銘心下燒火,臉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