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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脹紅。
許易道,「怎麼,姜副司座有什麼顧慮,難道是怕許某就此送命,有些不值。<>大可不必,若不能一戰證明許某清白,這條小命留著也沒什麼意思。」
姜碑銘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他才想到這麼個藉口,正準備道出,卻被許易堵了退路。
「北冥兄,此戰不過是驗證一個事實,何必鬧到生死相爭的份上。這也於我淮西安定大局不利呀。」
金奎星抱拳說道。
他也迷糊了,設身處地站在姜碑銘的位置上想過,倘若許易真有殺手鐧,一個應對不善,丟了性命,該找誰說理去,關鍵的關鍵,還在於許易如此信心十足,雖有使詐的嫌疑,可有誰願意拿命去賭。
故而,他始終沒有出頭,卻是尋了北院使,想求一個折中之道。
韓學道含笑道,「韓某卻以為許易的提議有些道理。既然姜兄口口聲聲懷疑許易的戰力,還叫陣半晌,此刻許易應戰,姜兄就該毫不猶豫地出戰,實在不該糾結於許易提出的簽訂生死狀的提議。畢竟,強者相爭,還當心無掛礙,全力施為,才能看出真正的本事,若是都畏首畏尾,有殺招妙招不敢使用,那也驗證不出真實本事。」
姜碑銘糾纏不休,非要打垮許易,也徹底惹翻了韓學道。
眼下的問題,也的確不僅僅是許易和姜碑銘之爭,而也蘊含著掌紀司和計戶司之爭。
原本,韓學道對許易無端答應姜碑銘之戰,心存不滿,認為許易將大好形勢,毀於一旦。
此刻,再見許易一句話,就逼得姜碑銘進退失據,他也莫名地提升了不少信心。
更為關鍵的是,若是許易一戰成功,趙家大案徹底坐實,掌紀司的權柄必將大漲,他作為掌紀司實際上的第一人,受益自是極大。
「好!韓兄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真是欺我計戶司無人,姜某便背上以大欺小的名聲,又有何妨?姜某應戰!」
姜碑銘沉吟半晌,終於繃不住了,忍住心痛,應下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