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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人湊在一起,都在談論昨晚的事情。
幸好箭矢不是射向他們的帳篷,不然他們早就是一個死人。
「這也太可怕了吧,帝國學院內部,公然有人想要暗殺我們,這件事情要是讓帝國學院高層知道,一定會引起震怒。」
馮炳權的死,反而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們的安全,遭到了威脅,這裡可是帝國學院,還未正式加入,生命就受到了威脅,對帝國學院的名譽,將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到底是何人深更半夜前來暗殺,像是一個謎一樣,肯定不是柳無邪,自己沒事謀殺自己,一定另有他人。
「會不會是薛品之?」
昨天下午薛品之欲要誅殺柳無邪,是陳樂瑤站出來阻止,可能心懷仇恨,才半夜前來刺殺。
「不可能,薛品之就算想要殺他,也會借刀殺人,不可能大半夜自己跑過來,讓學院抓到把柄。」
很快被人推翻,換成正常人,他們也不會自己前來,一定會假於他人之手。
眾說紛紜,各種猜測都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已經分辨不出,到底是誰想要殺死柳無邪。
在場每個人都有嫌疑,擺脫不了干係。
日上三竿,范野萍帶著薛品之還有陳樂瑤出現在演武場上,濃郁的血腥之氣還未散去。
帳篷收起來,馮炳權的屍體被人抬出,平躺在地面上。
脖子上除了一道刀傷,還有一枚箭矢,從後腦勺射進去,直接貫穿了整個咽喉,一擊致命。
「是誰殺了他?」范野平一聲大喝。
帝國學院考核,怎麼會鬧出人命,往年從未出現過。
四周寂靜無聲,沒有人回答,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人就這樣死了,關鍵死了之後,還被人偷襲了一次。
薛品之站在遠處,聽到有人死了,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一副得逞的樣子,他還不知道馮炳權死亡的消息,以為地面上躺著的屍體是柳無邪。
等了約莫幾分鐘,有人上前,將昨晚的事情,完整的敘述一遍,倒沒有添油加醋,這麼多人在場,也做不了假。
昨天考核的事情,陳樂瑤應該已經如實稟告了范野平,包括薛品之跟柳無邪之間的事情。
薛品之跟陳樂瑤都是范野平的學員,只要不是太出格,范野平一般不會追究。
一番敘述,傳遍整個演武場,薛品之站在遠處,這邊交談聲聽得一清二楚,身體一個踉蹌,往前走了幾步,看了一眼早已僵硬的馮炳權,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慌。
往年也出現過類似爭奪帳篷引發打鬥的事情,一般很少鬧出人命。
范野平的目光落在柳無邪身上,這個時候,柳無邪從巨石上走下來,停止修煉。
「人是你殺的!」范野平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怒氣。
不管如何,人死在帝國學院,他們也要給家屬一個交代,不能這樣平白無故的死在這裡。
「是!」
沒有辯解,更沒有反駁,直白的一個字,闡述了自己的主觀意識,人就是我的殺的。
有人冷笑,有人嘆息,承認意味著要接受帝國學院的怒火,他們都是考核學員,理應受到學院保護。
「你為什麼要殺人!」
范野平壓制內心的怒火,柳無邪十里長街考核第一,天賦奇高,倒是一個好苗子,卻也不能因為他天賦高,就可以肆意妄為,隨便殺人。
「因為他想殺我!」
柳無邪的回答,平平淡淡,非常的簡單,馮炳權想要殺他,他不過自保而已,並無問題。
「那你可知道,你殺死了帝國學院考核學員,我現在可以剝奪你考核身份,逐出學院。」
范野平終於要發難了,按照學院規矩,柳無邪殺死考核學員,理應將他逐出。
奇怪的是,范野平說出這番話,柳無邪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抹嘲諷之色。
「那我反問導師一句,我們所有人的安全得到保障了嗎?這難道不是學院的失誤,我殺他沒錯,但這個你們又作何解釋。」
柳無邪指了指馮炳權脖子上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