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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隨即發出一聲冷笑。
義正言辭,一番話差點噎住了范野平。
柳無邪說的沒錯,在場五百多名考核學員,連最起碼的安全都無法得到保障,大晚上遭到暗殺,這件事情傳出去,帝國學院名譽何存。
至於他殺死馮炳權,不過相互爭鬥而已,真的追究起來,帝國學院也是負主要責任,考核的時候導師離開,並沒有做好安全措施,留下五百多人在演武場上,任由他們自己活動,這就是一大失誤。
年輕氣盛,相互有摩擦,在正常不過,帝國學院難道就沒考慮過這些問題。
這件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第一個追究的是范野平失職之罪。
考核學員遭人襲擊,此事牽連太大了,其他人也是心有餘悸,幸好箭矢射在柳無邪的帳篷裡面,如果射在他們的帳篷上,現在是不是跟馮炳權一樣躺在這裡。
四周指指點點,甚至許多人萌生退出參加帝國學院的考核,沒想到連這點安全措施都沒有。
這一點天牧學院遠遠做的要比帝國學院更好,他們後來居上,隱約有超過帝國學院的趨勢。
許多人自認考不上帝國學院,自然會說出一些不利於帝國學院的話語來。
「請導師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連基本的安全都保障不了,加不加入帝國學院,又有何意義,大家說是不是!」
柳無邪繼續反問,這番話,引來一半人的支持,畢竟超過一大半的人,還是會慘遭淘汰,對帝國學院不存在歸屬感。
「沒錯,我們的安全誰來保證,會不會考核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死亡。」
不少人站出來支持柳無邪,昨晚討厭他,因為他的境界並不是很高,卻拿下十里長街第一名,令很多人心生嫉妒。
現在情況不一樣,有人想要殺他們,必須要站出來,找出幕後黑手。
「小子,你休要胡說八道,依我看,一定是你得罪了什麼人,才會深更半夜前來殺你,為何不殺其他人。」
薛品之往前一步,指著柳無邪,這件事情跟帝國學院沒有太大的關係,是你的私人恩怨。
「哦,那薛公子告訴我,我得罪了什麼人?」柳無邪突然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笑眯眯的看著薛品之。
許多人面露怪異之色,薛品之這時候站出來,擺明此地無銀三百兩,誰都知道昨天你們兩人之間有恩怨,殺害柳無邪你的嫌疑最大。
「我哪知道你都得罪了什麼人,也許是天牧學院的人想要殺你也不一定。」
薛品之意識到自己口誤,連忙改正過來,意思在告訴大家,我是想要殺你,但是絕對不會暗殺。
「導師,我也懷疑是天牧學院的人搞的鬼,馮炳權有可能已經被天牧學院收買,故意毀滅我帝國學院天才,加上昨晚的偷襲,十有八九是他們所為。」
陳樂瑤突然走出來,朝范野平鞠了一躬,這番話說出來,倒也合情合理。
柳無邪十里長街考核第一,天牧學院當然不允許帝國學院吸收天才苗子,最好的辦法,暗中將他殺害。
加上白天他們之間有過衝突,回想起來,眾人紛紛點頭,認為陳樂瑤說的有道理。
明白人都清楚,陳樂瑤在給范野平一個台階下,繼續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人已經死了,大家無親無故,最多吊念一下,真的為了一個死人,去接受學院高層盤查,得不償失,范野平又不是傻子,象徵性的盤問幾句罷了。
所有的責任推卸到天牧學院身上,這個結局,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最後一致判定,馮炳權被天牧學院收買,對帝國學院考核學員意圖不軌,慘遭殺死。
此事就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繼續考核。
許多人還是雲裡霧裡,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只有極少人,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柳無邪,大家心知肚明,跟天牧學院有個毛的關係啊!
連續的反問,挽回了局面,連堂堂導師,都啞口無言,此子不簡單。
薛品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柳無邪,他沒死,意味著昨晚的計劃失敗,此事千萬不能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