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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趙銘在王府吃過早飯後,便在護衛的帶領下,前往位於玄武湖畔的南京帝國大學。
自趙銘主政以來,便在南京開設了多所大學,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帝國陸大,帝國政大,還帝國大學,本來還有一座帝國海軍大學,不過前不久已經遷往福建廈門。
現在明朝的水師官兵,主要出自東南沿海,其中福建人又占據大半。
趙銘雖曾想過改變這種局面,不過福建一帶有先天優勢,山多地少,人多地少,為了討生活,百姓大多有出海經驗,所以就是比其他地區,更有優勢一些。
現在留在南京的三所大學,陸大自然是為朝廷培養陸軍軍官,還有與工部一起,研究和改進新式兵器,保證明朝在軍械上,處於領先的地位。
政大則是朝廷對通過科技考試的進士進行再次培養,教授一些行政經驗,還有各種知識,將他們變成合格的帝國官員。
帝國大學,則是一所綜合性的大學,教授的東西既有儒家經典,中國傳統的雜學,也有西學東漸帶來的一些西方科學。
在這三所大學中,趙銘自領了陸大和政大的校長,不過趙銘最看重的,其實是帝國大學。
陸大和政大只能讓明朝強大一時,要想讓明朝重新偉大,希望其實在帝國大學。
中國的文化教育,重視育人,核心是教做人,把人塑造成為一個君子,比較重視內在,但缺少對外部世界和實物的求知慾望。
雖說這種求知慾望,中國也有,幾千年前,屈原在《問天》中,就表露出了,對於宇宙的好奇。
明朝時,也有萬戶飛天,用火箭把自己炸死,這麼一件令人驚嘆的事情。
但整體而言,在儒家文化中,還是缺少對外部事物探知的興趣。
趙銘對帝國大學的期望,就是改變這一現象,吸收外來的文化和科學,實現文化交流,促進大明的社會和科學的發展,增加人們探索實物本質的興趣。
只有提起人們探索,還有追求本質的欲望,給文化注入新的基因,才能保持中國文化的長盛不衰。
帝國大學位於玄武湖外,紫金山西北方向,占地一千餘畝,規模超過了趙銘的攝政王府邸。
這時,趙銘一行人,在侍衛的護衛下,來到帝國大學的校門外,祭酒陳於階已經領著幾人等候。
相比於清朝,明朝的士大夫,更能夠接受和學習外來的文化,將對中國有用的東西,吸收進入中國文化之中。
從萬曆朝開始,明朝在沒有被西方人擊敗過的情況下,就開始接觸西方的東西,並開啟了一波西學東漸的浪潮。
不過,如今幾十年過去,曾經那批接受和翻譯西方書籍,致力於研究西學,將西學與雜學融合的老一代士大夫,如徐光啟、李之藻、李天經等人已經去世。
當年那批進入中國的傳教士,也已經死的死,走的走,人物多數凋零。
西學東漸的文化交流,在戰亂中中斷多年,趙銘等於是要重新開啟這股潮流。
不過趙銘能力有限,只能讓徐光啟的外甥陳於階來當忌酒,又將在北京俘虜的湯若望等傳教士,送入大學,並從澳門聘請一些傳教士,來教授一些關於自然、天文、數學、測繪、冶煉方便的東西。
大學所採用的教材,除了中國歷代雜學書籍,以及宋應星的《天工開物》外,也都是徐光啟那批士大夫翻譯的《幾何原本》、《泰西水法》、《農政全書》、《測量全義》、《測量法義》、《割圜八線表》等書籍。
「臣等恭迎攝政!」陳於階等人行禮道。
趙銘擺了擺手,「寡人趁著大學還沒放假,過來隨便轉轉,你們該上課上課,不用在意寡人。」
當下,趙銘只帶少量侍衛,在陳於階的陪同下,便服遊覽帝國大學的內部。
趙銘在幾間教室外駐足,裡面的教授,有的講儒家經典,有的講九章算術,有得則聽傳教士講解地理見聞。
「按著攝政王的意思,對於儒家典籍,還有雜學的課程,占了全部課程的六成,剩下才是關於數學、天文、自然等西學課程,不過兩種課程中,其實有許多重合的部分,學校正在研究,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