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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聽著黃副廠長開出來的那些條件,心中一陣唏噓。
要是一個月前,黃副廠長給他開出這樣的條件,他絕對不會緊緊的跟隨在王衛東的身後,也絕對不會出賣王科長。
但是現在已經晚了。
許大茂雖然也是個小人,卻清楚背叛只能進行一次。
一旦進行了二次背叛,他將被所有的人唾棄,以後再也不能得到其他人的信任。
畢竟,第一次背叛可以用迷途知返來解釋,第二次背叛就意味著此人的人品十分低下了。
所以,許大茂很快就想明白了。
他抬起頭看著黃副廠長說道:「黃廠長,不好意思,我作為放映員日子過得很快樂,每次下鄉為公社裡的人放電影,看著鄉民們興奮的樣子,我都能感覺到成就感。我對坐辦公室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所以您的好意,我只能拒絕了。」
許大茂說完感覺到好像有點沒有禮貌,又補充了一句:「黃廠長,你對我能有如此高的評價,我深感榮幸。但是我這個人為人正直,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從來就不想當領導,所以說你的好意我只能拒絕了。」
不得不說,許大茂也是天生的表演藝術家。
無論是語氣、神情還是腔調,都拿捏的死死的。
任誰看到了都得稱讚一句,這小伙子真是一個好人。
黃廠長當然清楚許大茂的性子。
他剛調到扎鋼廠擔任副廠長的時候,許大茂就拎了兩隻大公雞到他家裡面去做客。
口口聲聲要給他當馬前卒,要幫助他管理扎鋼廠。這樣的一個人物能是什麼?正直的人嗎?
但是這種事情黃廠長是千萬說不出口的。
因為一旦說出來,很可能會影響到他自己的形象。
沒有辦法,黃廠長只能將這口氣咽進肚子裡面。
有了許大茂這個證人,王大鵬很有氣勢的將王科長帶進了保衛科內。
王科長本身就是一個軟腳蝦。
別看他在宣傳科內耀武揚威的,誰要是犯了一個小錯誤,他都能指著鼻子把人噴的狗血淋頭。
其實卻是一個慫包蛋。
王大鵬只是稍微嚇唬了他兩句,他就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軋鋼廠宣傳科雖然是一個清水衙門,但是王科長身為一科之長,掌管全科。
還是找到了不少來錢的門路。
什麼筆墨紙硯。
什麼宣傳用品。
什麼桌椅板凳。
這些年王科長沒少往家裡面拎。
這些玩意兒雖然不值什麼錢,但是這麼多年累積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王大鵬經過統計,得出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這些年被王科長拿回家的東西,價值竟然達到了200多塊錢。
200多塊錢在這年月可是一個巨大的數目,這件案子算得上是重案了。
再加上王科長去找半掩門子的事情,已經屬於亂搞男女關係。
所以即使黃廠長極力阻攔,王科長也很快就被開除出加鋼廠,並且追究了責任。
許大茂剛進到軋鋼廠裡面,就解決掉了黃廠長的一個親信,可謂是立了大功,這讓王衛東也感到很驚訝。
新車間的辦公室內王衛東將許大茂喊到了辦公室內,狠狠地誇獎了他一番。
「大茂平日裡沒有看出來你在四合院內也沒有表現出來,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有能力的一個人,這次乾的真不錯,那個王科長可以是黃廠長的左膀右臂了,你竟然一下子就把他拿下來了。」
許大茂聽到這話,喜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他站起身拍著胸脯子說道:「劉廠長不是我許大茂誇口,在整個扎鋼廠裡面比我有能力的人壓根就不存在。這些年我之所以一直只能當一個小小的放映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時運不濟。那幫人嫉妒我的能力,不願意給我展現實力的機會。另外這其中還有傻柱的因素。」
聽到許大茂提到了傻柱,王衛東感到有點驚訝。
「傻柱不是在加個廠食堂工作嗎?跟你會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