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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二十萬字了,堅持日更,書友們多多支持)
離奇的事一出又一出,讓我們深陷泥潭,這一刻,突然覺得走到這一步還能活在司馬岩設計的墓穴里,真是命大。
我們六人歸集石人俑身上的幾個疑點:機關——紅絲——長在肉里——傀儡。
瞧著未倒的石人俑,這才發現,它的石層外殼上,有很多細密的小孔,紅絲通過小孔鑽入到活人皮膚里,從而形成了石人俑傀儡。
我們小心走到青銅壁前,藍鵲溪不敢將火把湊得太緊,怕是一不小心火就把這蛛絲馬跡給燒光了。
我們細細查看,發現絲是從青銅壁的小孔裡面穿出來的,也就是說青銅壁後面可能存在著絲的本體。可它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能長在人的肉里?我疑惑不已。
陳醰說:「要不把石人俑軀幹上的石層去光,然後看個徹底?」
我同意這個想法,畢竟在古墓里危險太多,有些事不弄清楚,指不定等下紅絲就成了我們命喪黃泉的終極原因。
我們選擇了那具被初八分成幾段的屍體,初八刀工了得,很快完成了去石層的工作。然而當石層裡面的屍體完全暴露出來的時候,我們吃驚萬分,因為剛才我們看到的頭顱是那種腐爛的,但他的軀體卻像是風乾的老樹皮,沒有一點血液成分。
陳醰說:「我去,這人看著都像超市里賣的老臘腸了。」
我忍不住笑道:「你這比喻還挺形象。」語畢,我打量著乾屍,突然意識到紅絲鑽入人體的真正原因,它可能和食人藤一樣是吸血的!因為在初八的短刀上,有細細點點的紅色,像是血齒菌上的一顆顆紅珠,初八舉起刀聞了一聞,說是人血……
寶財一聽,顫抖著手,指著被初八切斷,垂在青銅壁上的紅絲,重呼道:「那……那……這個也是邪門玩意咯?」
初八點了點頭,寶財扶著額頭,顯然是不敢接受事實。我心裡難免也受不了:這一路路的,沒有一步走得輕鬆。要是紅絲有這層詭異的嗜好在,那說明它並不是什麼死物,而是一種活的生物。這活物刺入了乾屍的軀體,像美國電影裡,那種被科學家研究的對象,身上插滿了管子。
絲要比管子細得多,可能深入到了血管之處,以至於它能操控人的軀體。
然而,這種生物連初八和藍鵲溪也從未見過。為了弄清楚,我們只好將乾屍的軀體翻了一面,繼續探究。
因為屍體後背的皮肉已經成了一層層皺巴巴的褶子,又加之他外在的石層被削掉,所以很多線索沒了,這回看著乾屍正面的胸口,連平日裡膽大的陳醰也是驚呼不已:「我去,什麼玩意?人體刺繡?」
雖說屍體的正面和後背一樣,肌肉都縮在了一塊,但是很明顯能看到乾屍胸口幾個被破開的孔洞。孔洞直徑在兩厘米左右,顯然是被絲線集中灌入形成的。紅絲圍繞著孔的邊緣,呈一個「u」字型,回插著穿過了軀體,這讓屍體的胸口像是秀了一朵朵紅花。
陳醰說:「這人的上半身就是一個活的繡花架子,咱要把他的軀幹帶回去,絕對是世間無二!」
寶財站著,瞟了一眼,道:「我看別了,拿著一具乾屍還得陳列出來給人參觀?」
「參觀怎麼了?這玩意有研究價值,到時候獻給國家……」陳醰志得意滿地回道。
「我瞧著這紅線有智商,吸完人血後懂得迴路,估計是回去找媽媽了,你要把這種邪物帶回去,就是自尋死路。而且國家要問你這東西哪來的,你咋說?不會說是上野坑,在草叢堆里發現的吧?」寶財挖苦道。
陳醰聽了不樂意了,二人就此在一旁開啟了叨叨模式。好在這種情況下,我已學會了屏蔽,現在腦子裡想的是:寶財的說法並沒有錯,紅絲線,不,應該說紅絲在青銅壁之後的本體確實有智商,絲在吸乾人血後,有回本體的特性,而司馬岩可能就是利用了這一點,用它來固定石人俑。
此時,雖說兩具石人俑都已沒有了傷人的本事,然而現在這一根根的紅絲線,卻成了我們心頭患。不過有一點我想不明白。紅絲既然是活物,那司馬岩的機關是如何操控它,讓它給人造成危險的?難道說,那老小子給活體下了什麼術法?
我苦笑一聲,最近離奇的,不能解答的事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