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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長老不耐煩的催促聲里,秦青桐終究還是將心底的那點想法收了起來。細細想又覺得自己可笑,保護之事豈可假手於他人?她現在所依賴的人當真不是她被恐懼和不安迷惑後所產生的美化幻覺,這樣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秦青桐壓下心頭泛起的苦澀,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前方走去。總之化不掉這個什麼所謂的該死磬果她是出不去的,走那個方向又有什麼關係。至於二長老秦青桐垂下眼眸,她不覺得她會給她什麼具有價值的指點,若是她願意早說了,既是不願意,她不過白白浪費心血而已。
紛紛雜雜的念頭一直縈繞在秦青桐的心頭化不去,她也就沒有注意到周遭的變化。連二長老那個近乎模糊看不清的影子都沒有了,她也沒有發現。她滿心滿腦的都是種種的不公和憤恨,只是摩挲著手腕里的飛練她的心又慢慢的安靜下來。
一遍又一遍的誓言在她的心底響起,一聲又一聲的嘆息催促著她往前往前再往前。
秦青桐被催得急了,總有踉蹌的時候,每每這個時刻掌中的飛練又讓她停了下來,硬生生的將每一步都走得踏踏實實的。哪怕這樣的走***很累也會產生無盡的孤獨,但是卻足夠安秦青桐那顆容不下太多的心。
眼前的景色似乎永遠是一片新綠沒有什麼變化,單調的色彩縱然美麗但是終究還是會產生視覺上的厭倦,心理上的壓抑。秦青桐的一顆心在起起沉沉的反覆磨搓之下如同焉吧了脫水了的草似的,看不見半點生機。
一遍又一遍地看著手心裡的磬果煩躁也一點一點的爬滿秦青桐的心,將她整個人死死地禁錮住,半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給她。秦青桐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看向掌心之中的眼神里也多了狠戾和厭惡。
「靜心,跟著你的心走,不要被外物迷失了心智。磬果不會讓你找不見它,它在等你,只有你可以去到它的身邊。」。
二長老的聲音哪怕仍舊普通平時一樣沒有絲毫的起伏,也沒有什麼人情味兒,但是在這個時候卻讓秦青桐安下了心來。她要的從始至終都是不被拋棄的疏離而已,只要知道有人與她並肩而行,她就不會懦弱無法前行。
秦青桐順著二長老的話去做,眼睛有時候並不需要表現的機會,合上它或許會有出人意料的收貨。秦青桐閉上雙眼,不再去看這些令她心煩意亂的景色。心也隨著耳朵的寧靜平靜了下來,閉上眼睛腳跟著心的方向走,秦青桐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現在能做的,可以做的只有眼前的一而已。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告訴她,她只要堅定地往前走,剩下的都交給它。秦青桐不知道它是誰,但是她去打心底的感到安寧。
她或許是走了一小會兒,又或許是走了很久很久,在失去眼睛的情況下,哪怕心裡一直在默默地數著步數,但是還是無法準確地感知時間的變化。她以為的時間可能是一刻鐘,又或許是一天?一夜?甚至於更久,但是在這個時候秦青桐卻想由著自己的性子什麼都不去想,她想這樣或許會更好。有時候誰人又不需要片刻的安寧,少許的清空?她只是個平凡而普通的小女子而已,心太小裝不了太多的東西,若是不適當的清理一二,她又該如何繼續走下去?
「你怎麼那麼慢?」,嗔怪的聲音是那麼的耳熟,熟到秦青桐想要忽視都不能。急忙睜開眼睛卻又什麼都沒看到,只有一片新綠和湛藍,連一朵點綴的小花都沒有。
「你,你,你在哪裡?」,或許因為糟糕的相遇,又或許是因為彼此的坦誠,更或許是因為契約的緣故,此時此刻的秦青桐早已經放棄她表現出來的樣子,轉而將本性暴露無疑。急切的聲音里若說有多少擔憂和心疼,只怕秦青桐自己都不信,更多的是期望,一種渴望又不敢催促的渴望。渴望著他能將她的心愿滿足,渴望著他沒
有食言,一切都像約定的那樣。
「真笨,靜下來,用你的心眼去看,我想抱抱你真的好累。」,帶著抱怨的語氣里更多的是撒嬌和依戀,還有一些秦青桐聽見了卻不明白的寵溺和信任。
「心眼,心眼,什麼破心眼?我只要看看你。」,看看你有沒有做好答應我的事,秦青桐終究還是沒有將這句直白到傷人的話說出來。
而是壓著性子將心中的急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