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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要抱抱。」。易攬垣就是賴著不撒手,不論秦青桐怎麼弄,他就是不輕不重的將人困在懷裡,死皮賴臉的將頭擱在秦青桐的肩膀上。
秦青桐掙扎了會兒,實在是沒有辦法,也就由他去了,畢竟她們實力差距太過懸殊,人家就是不鬆手,她能怎麼辦?
「真把你藏起來,藏到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心裡的滿足讓易攬垣忍不住暴露自己隱藏的部分,不為人知的面目。
秦青桐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她活生生的一個人,說得跟個大玩偶似的。
「時間不是不多了嘛,你一直抱著我算怎麼回事?」。
易攬垣迷迷糊糊的嘆了口氣,「是啊,早知道你這樣好,我就早點來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抱你?」。
易攬垣突如其來的失落讓秦青桐有些不知所措,人有一萬種理由來討厭一個人,也同樣有一萬個藉口不討厭。畢竟她也只是一個被圈養了十多年的小姑娘,哪怕靈魂曾經擁有過二十多年的經歷,可是那些記憶在這一片美好交織的溫暖里終究還是褪卻了顏色,只剩下人人都嚮往的部分。因此哪怕秦青桐自認為自己還是戒備重重、心硬如鐵,實則只是個嘴硬心軟的小姑娘而已。
「如果我們都活著,靈犀姻緣契不解,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你?」。
很多的事情都不符合常理、也不正常,可是秦青桐已經不想去細究了。她只想和她的家人都好好活著,哪怕和魔鬼做交易。
易攬垣沒有說話,只是抱著秦青桐不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如果,我是說如果,其實只要你一直這樣,大概我也討厭不起你來。」。
是啊,確實討厭不起來,畢竟誰會討厭一個單純乖巧的稚子?
易攬垣沒有說話,只是摸了摸秦青桐的腦袋,將她的頭輕輕按進他的壞里,本源混著元初之息一點一點的湧進秦青桐的身體,秦青桐在迷惑的困意里慢慢地睡去。
易攬垣嘆了口氣,還是沒捨得將她從懷裡放出來,將自己身體裡的一部分剝離並且慢慢的柔化藏進秦青桐的體內、空間裡,比易攬垣想像的還要難受和暴躁。
哪怕他和他的梧桐樹同樣地喜歡她的氣息,可是她的實力終究還是差了太多太多,根本養不大他們的梧桐樹。好不容易找到的同類,易攬垣可捨不得秦青桐輕而易舉的消散掉,自然要儘可能多的做好準備。
易攬垣看了一眼周圍,有些不滿意,只是想到和秦天的約定終究還是沒有任性得把人給掠走。而是以自身為界,設下結界將他們的身形隱去,這才安安心心的抱著秦青桐沉沉睡去。
「嗣」,秦天一刻也不願意離開柳青嗣,卻又不敢太過放肆和放縱。只是將人圈在懷中,不肯鬆手。
柳青嗣虛掩著的眼瞼之下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偶爾有釋然的神情從他的臉上划過。
「卿卿喚我何事?血玉今日亮了,他應該在來的路上了,卿卿可是捨不得這鮫人宮的榮華富貴,不願與我回東青?」。
柳青嗣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平淡,似乎只是在說今天吃什麼,你想吃什麼一樣,一點都不像是這是他苦尋了幾百年卻又毫無頭緒的事似的。
秦天忍不住合上雙眸,如果可以,他當然願意,一千個一萬個願意,哪怕是禁臠。
「在這裡你是我的妻,可是你並沒有那麼快樂。我也想做你的妻,只要你開心。血玉,是這東西嘛?」。
秦天忍不住將柳青嗣脖子上的血玉叼了出來,神色複雜,有些吃味地道:「他是誰?便是我們肌膚相親之時你也不肯將它取下,就這麼塊丑石頭那有我好?」。
柳青嗣沉默了一會兒,瞥了眼自己凌亂的衣衫,轉身撫上秦天的臉,從眉眼到臉頰到唇齒最後落在秦天半露的肩頭,方才冷冷地道:
「我出生之時,雙親尋得萬年碧血木以三人之血立下天地契約,若同在此間引血脈之力可彼此感知。母親早逝,他終究還是來了。」。
秦天心下驀然一痛,這樣的柳青嗣是他沒有見過的,冷得像是一塊永遠也暖不熱磨不平的青鋼青金石。
「比目也是母親所贈之物,那時節母親與我說若是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