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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方天地確與我們大不同,這種哀祭確實從未見過,哀而不傷,親而不昵,舒朗有度。」。雲執忍不住稱讚,修士修的不僅僅只是修為更是一顆心,一顆通向道途的心。
羅林伸手牽出那些從四面八方匯聚又向四面八方散去的流光,由著它們在指尖纏繞、流動最終歸於平靜。
「雲師父,你說這裡面有我想找的那個人嘛?」。羅林舉著手不知道是該放下還是就這麼舉著,從劍心大船上下來這片天地雖美則美矣但是她卻有一種被窺視的毛骨悚然。可是不論是她還是她的師父、師兄乃至宗門的其他長輩都沒有發現任何窺視者的存在,但是這是一個不講科學的世界,感覺往往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這些流光在她的手上停留過以後那種驚悚的毛骨悚然卻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臆想一樣。一個人的臆想可能是臆想,但是許許多多的人那還是臆想嘛?
「師兄,讓宗門的小弟子們都出來吧,這些流光比看上去的還要美好,它停留過的地方只有溫暖。我覺得它們會庇護我們免於窺視。」。或許因為她的存在,天然的哪怕一開始的窺視讓羅林很驚恐但是她還是對這方天地抱有好感,甚至覺得連呼吸間都可以感受到同類的存在。
戚離商看著羅林臉上溫暖明媚的笑容,一時之間竟有些出神,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師妹。摸摸她的腦袋,見雲執也沒有出言反對,大概明白自己的師妹只怕誤打誤撞對了。
「雲真君,可有什麼忌諱?」。
雲執凝視著遠方那座若隱若現似是雲遮霧繞藏在海市蜃樓里的巨大宮闕面上波瀾不驚心下卻是波濤洶湧,瞥一眼沉迷在流光之中的羅林心緒復又漸漸歸於平靜。
「別人的祭祀、哀思,若是沒有基本的敬畏之心那便不要輕易觸碰,有些饋贈更勝詛咒。小林這樣就很好,無私無畏的饋贈可遇不可求。」。
雲執淡漠的神情好似什麼都不在乎又冷又硬,事實上若非在意他只怕是之字也不會提醒。至於戚離商明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卻不是他考慮的,他也不會去考慮。機緣機緣,自是有緣者得之。
戚離商心中瞭然,本是要將羅林的手拉下來的手默默地挪到她的腦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略微思索了片刻還是給宗門的各個長輩傳了信,至於要如何做自然有他們的師尊或是那一脈的師長去操心,他這個大師兄有時候還是清閒一些好。
看著羅林明媚溫暖的笑容戚離商還是給太玄宗傳了信,她想要的在不違背天下大義宗門規矩殘害生靈的基礎上,只要自己能給戚離商都願意給並且樂意之至。修士修的是心,若是心念不通達道途又如何維繼?
雲執看了一眼戚離商倒是沒有說什麼,人情世故萬劍宗的大師兄不必任何人差,只看值不值得而已。指尖輕輕一彈一朵白玉菀蓮的花瓣就順著輕風消失在流光里。
蒼白修長的手理了理耳邊逃逸出來的青絲就收斂了氣息隱在羅林的身後。不論羅林是不是他的弟子,他要做的事情都不會改變。況且如今他們這層半徒關係他在於羅林而言利大於弊,他總會盡力護著她。只盼他不會希望落空,機緣機緣向來可望不可求。
「師兄,我師父去哪裡了?怎麼不帶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謹慎些。」。
羅林絮絮叨叨的抱怨著,但是她心裡也明白她們不是出來旅遊的,千里迢迢而來自然是為了資源。相比於使用者而言資源永遠都是稀缺的,自然需要爭奪,只不過是直接暴力還是委婉暴力的差別罷了。她所在意的是水雲的安危,不論如何在她看來安全第一。
戚離商摸摸羅林的腦袋難得的沒有解釋,若非他是萬劍宗的大師兄他也不可能待在這裡。修士本就是在於「爭」,在於「搶」,若是連些
許的危險都不敢面對道之一途只怕難有進步。不過這些不是小孩子需要考慮的事情,就目前而言她努力修行勝過諸多奧秘,其他的道理該懂的時候自然也就懂了。
戚離商的沉默不語讓羅林有些心煩氣躁,人海茫茫她上哪裡才能找到她想找的那個人?明明她感覺她離她那麼那麼的近,可是卻沒有辦法找到她。
她不信她寫的文書那些鮫人會看不出區別來,就她自己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