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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你的氣息弱了。」。白髮大祭司的指腹撫過星軌,眼中即是珍惜也是心疼不舍。
「大祭司,大長老的使命都是守護鮫人族,為了鮫人族,又有什麼是做不得的?」。
大長老俊美的臉上那有什麼笑意,一臉的凝重。
「天地大劫,弱上一分殞命的機會就會多上一分,鮫人族的大祭司若是隕落,後果大祭司清楚。」。
大祭司並不怎麼在意,悠長的生命,對有的生靈而言並不是一件幸事,從接過大祭司的權杖之時起,她僅僅只是大祭司,在無雪晴翎,一身的枷鎖她甘之如飴,同樣心有遺憾。
「大長老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大長老皺了皺眉頭,似他這般的存在,名字就如同往事一樣,並不需要被銘記,身份才更應該被謹記。
「藺鑰,雪晴翎你後悔了?」。
大祭司嘆了口氣,眼中並無悔意,「不曾,你我相識千年,可行過後悔之事?不過是看著大公主幾個小傢伙忽然心有感嘆罷了。」。
大長老眼中也多了笑意,漫長的生命有時候也太過無趣,他是鮫人族的長老,自然不可能隨意四處行走,大多數時候不得不鎮守在鮫人族的族地,
不是閉關修煉就是教導鮫人族的小傢伙,千年的歲月,什麼沒見過?有趣的事兒越來越少,日子越發的平淡。
「這是我們的宿命,從我們做出選擇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你今日喚我前來所為何事?」。
大祭司眼中寒光凌凌,漫長的歲月又怎可能沒沾染過鮮血,凡事打算覆滅鮫人族的存在都不應該存在。
「天地大劫眾生都該獻祭,這片天地鮫人族雖躍然眾生之上,但是其他各族同樣其樂融融,鮫人族該獻祭,別族又怎能置身事外?
星軌告訴我,天地補全,青靈眾生萬族再次交融,血流成河,眾生悲鳴,得到的越多,獻祭的越多,天道從來都是公平的。
大長老,鮫人族前路何在?不遠的劫難,你應該同樣心有感應。
鮫人族從天地處得到的多,反哺天地的也不少,我們不該被滅族。
我要侍神一族的五個長老為天地獻祭,只多不少。」。
大祭司嘆了口氣,她們不過是有心算無心,別有用心而已罷了。
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鮫人族向來不屑為之,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權衡利弊,也不是不可為之。
大長老有一瞬間的愕然,「理由,這並不是真正的理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大祭司不會行不智之事。」。
大長老的反應,大祭司意料之中,並不覺得奇怪,「保住鮫人族下一代幼崽夠不夠?」。
大長老默了一瞬間,卻是夠了,鮫人族的幼崽近些年來出生得越來越少,若不是天機花還沒有枯萎,他們都該哭了,但是天機花的萎靡不正同樣讓他們揪心。
「本尊要看天機花。」。
大祭司深深的看了一眼大長老,嘆了口氣,並沒有拒絕,天機花這樣重要的存在本應該種植在鮫人族的祖地之中才安全,但是祖地游離於虛空之中,天道多有拂照,天機花若是生長在鮫人族的祖地之中,並不能測鮫人族的天機,因此天機花種在鮫人族的族心之地。
斗轉星移,幽幽的山谷之中除了萋萋芳草,就只有或白,或粉,或金的各色小花點綴在芳草之中。
大長老神識鋪開,將整個山谷籠罩住之後,谷中生機雖然萎靡,但是情況並沒有惡化,他才鬆了口氣。
皺著眉頭將一朵半金色的小花小心的勾了起來,「你做了什麼,我記得這朵小花的生機本來是在慢慢的流失的,現在花枝充盈有力,生機已經開始煥發。而且它原來是淺灰色的,跟金色沒有任何的關係。
它是待在山谷的右邊,而現在在山谷的左邊。
還有這一朵半藍半金的,原來生長的極好,現在卻有些厭厭的,它的位置應該在那一頓的半金色中才對,現在居然往外挪了挪。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這樣的大事為什麼族裡什麼都不知道,鮫人族可不僅僅只有你一個大祭司,你可別忘了自己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