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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城下雪並不是件稀罕事,可今年的雪卻來的有些早,依著往年起碼還得往後推二十幾天,而且這次的雪不僅來的早,還密,一連幾天天空都飄著細密的雪花。
文泰怕女兒出去給凍著,便讓她停賣幾天,等天氣轉好了再繼續。
文舒哪裡坐的住,她還欠人好些錢呢,原本想等他爹沒發覺的時候,偷偷溜出去打打零工,趁著下雪天出來幹活的人少,好多賺些錢。
誰知她爹似早知她的想法一般,竟然寸步不離的守在屋檐下,讓她滿腹計劃落了空,無奈之下,只得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看書,習字。
這日,她在房間看書看得有些累,便想起身活動活動,順帶放鬆放鬆眼睛,只是外間大雪紛飛,活動的區域實在有限,除了房間也就廚房和堂屋了。
房間自是沒什麼可待的,文舒想了片刻,彎腰打開床頭柜子。
她記得夏天的時候,她曾藏了一包幹荷葉在此,反正閒著無事,不若將那荷葉拿出來,與現有的梅子干做個荷梅熟水,若是味道好,天氣一暖,還可以出去擺攤。
一面想著,她一面伸手入櫃,只是這一摸,干荷葉沒找到,到是摸到一個冷冰冰,硬邦邦的東西。
也是這時,她才忽得想起,她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個來歷蹊蹺的鐵盒子!
將冷冰冰的鐵盒子摸出來,想著月前自己定的下的那條規矩,文舒眉頭微皺。
仔細算算已經一月有餘,再大意的人也該想起來了,可是這麼久依舊沒有一個人上門來尋這玩意。
再看這鐵盒像極了棺材的形制,她總感覺怪怪,實不像是尋常人家會隨身攜帶的東西。
沉思片刻,看著頂蓋與下圍那條隱不可見的縫隙,好奇心再次冒了出來,這次文舒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將蓋子往後推了推。
咦?沒推動!
文舒自認力氣不小,剛才那一下沒用五分力,也用了三分力,怎麼的這鐵盒子竟然未動分毫。
莫不是力氣小了?
想了想,她又加大了力氣,這次足足用了七分力。
可惜的是...依舊沒推動。
文舒皺著眉頭將鐵盒子重新舉至眼前,認真打量那條縫,經過仔細察看,確認那條縫隙是確實存在而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後,她便使盡了全身力氣,往後推了推蓋子。
這次上蓋倒是動了!
只是伴隨,「咔吱,咔吱」刺耳的鐵器摩擦聲傳來的還有一道白光,文舒下意識的抬手捂眼,身前卻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
下一秒,她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嘔.....」
眼前突然變得漆黑,劇烈的失重感傳來,文舒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吊在半空中旋轉一般,胃裡一陣翻湧。
就在她感覺按捺不住要吐出來時,忽得眼前一亮,一道刺目的光線傳來,同時她的雙腳也有了落地的感覺。
有什麼東西蹭在她臉上,痒痒的,她好奇的睜開了眼,可入目的景象卻讓她目瞪口呆。
她四周是一片及人高的野草,此時的她就身在這片翠綠的野草叢中,細細帶著微微絨毛的葉片在她轉頭間,划過臉頰帶來一陣麻癢。
葉尖上附著的露水被這麼一碰,從尖頭掉落,打在她的肩上,遠處四人合抱的大樹高聳入雲,直插雲霄,饒是她仰盡了脖子也看不到頭,
空氣中有隱隱的花香傳來,目之所及,一片欣欣向榮,草木繁盛之象。
這是在做夢嗎?文舒伸手在大腿上狠掐了一把。
」嘶....「
劇烈的疼痛傳來,文舒還來不及反應,眼前的一切又開始變得模糊,就是被石子擊中的湖水,盪起層層漣漪。
隨即一陣熟悉的暈眩傳來,就如同先前一般,胃裡再次開始翻江倒海,只是不待她作嘔,又感覺雙腳踩實了地面,再睜眼時,周圍的一切又重回了她熟悉的樣子。
此刻她依舊站在桌案前,右手拿著那個鐵盒。
難道真是在做夢?文舒皺了皺眉。
窗外白雪皚皚,光線刺目,分明是白天,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