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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的事了結了,文舒總算鬆了口氣,安慰了她爹一番後,便趴在床上想之後的事。
吃一塹長一智,孫家的事讓她知道,有時侯好心也是可以辦壞事的,所以以後不能再這麼隨便送人東西了。
就是要送也得思慮周全,想清楚利害關係。
不過,她也不會因噎廢食,該做的還是要做,是以趴了一會兒,便又重整精神去院裡實驗雕棠果。
雕棠果的果實可以治耳聾,她原來是想給隔街的李阿婆吃的,可出了孫家這事,她不得不多想想,萬一李阿婆身上有其它病症與雕棠果犯沖呢。
吃出了事,她賠錢事小,萬一傷及性命,李小郎怎麼辦?
那是他唯一的親人啊。
左思右想,文舒不得不將這個想法收回。
算了,她自己先試驗著,不到有人求上門,還是不要隨意給出去的好。哪知念頭剛過,就有人求上了門。
還是熟人。
「孫大伯。」看著站在院門口,一臉尷尬的孫和平,文舒主動的打了個招呼。
孫和平笑應了一句,看著文舒欲言又止。
「大伯有事進來說吧,我去倒杯茶來。」
「不忙,不忙,在家裡喝過了。」孫和平叫住文舒,支吾道:「我來呢是想想問問,那個治好你大娘的偏方還有沒有?我..我....」「大伯想再要些。」文舒接過話頭。
孫和平連連點頭,不好意思道:「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們對不住你,你本是一片好心,最後卻受了非議,可你大娘......」
「大娘怎麼了?」
「沒事,吃了你給的吃食後已經好多了,我稍帶把手都能走了。我來就是想問問,那個偏方還有沒有,若是有,我想再討些。說不定再吃些,你大娘就能自己走動了。」
「有,大伯稍等,我這就去拿。」
文舒沒有絲毫為難,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孫大娘吃冰梨兜有效,那自然要徹底治好才行。
如此,她好心辦的壞事,才不算一點功勞都沒有,起碼幫到了孫大娘。
不過,怕吃多了不好,她沒敢多給,依舊只拿兩隻,用盤子裝著,讓孫和平端回去。
孫和平連聲謝過,又對聞聲趕來的文老爹連連致歉,才端著盤子離開。
因上午的事鬧的很大,整條巷子都知道了,此時孫和平上門自然有不少人盯著,暗暗猜想他這時侯上文家來幹什麼?
誰料沒過多久,對方竟然端著一盤子吃食出來。
眾人不由集體懵逼,這時侯上門討吃食?
怎麼想都覺得不對。
有那腦筋轉得快的,一下子就聯想到引起小孫氏流產的『罪魁禍食』了,不禁問孫和平:「老孫頭,你手裡拿的什麼呀,聞著怪香的。」
孫和平本來就覺得有愧於文家,聞言忙大聲道:「偏方,治好我婆娘諸厥症的偏方。」
「你婆娘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還來要偏方啊。」
「是好了不少,就是沒好全,右腿走路時還有些抖,我特意再來要些,看看回去吃了是不是就全好了。」
「要是好了,你不得來文家感謝啊?」有愛挑事的,調笑道。
孫和平答的自然,「那是一定的,就是現在我都感謝著呢,我婆娘先前可是躺在床上半邊身子都動不了呢。」
他特意將孫大娘的病告知,就是想眾人知道,阿寧確實是在幫他們,不是害人。
文舒在裡頭聽見了,會心一笑,這也是她在整件事中唯一不後悔的地方。
她不後悔給送孫大娘送『偏方』,唯獨後悔自己不夠謹慎。
孫和平這麼一說,眾人才知道他婆娘原來病得這麼重。同時又不禁好奇起來,文家丫頭的這個偏方真這麼厲害?幾天時間就讓一個半邊身子不能動的人,自己『跑』出來了。
昨日孫大娘雖然是由孫和平攙著過來的,但孫和平也只是搭了把手,主要還是得靠孫大娘自己。
巷尾的趙大婆娘聽了這事後,不由暗自留心起來,前不久她爹也中風了,要是文家丫頭這偏方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