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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誤會,誤會。」段二爺邊說邊退,臉上還有些小驚恐,「小娘子誤會了,我不是來找茬的。」
「不是來找茬,那這一大清早難道是來吃茶麼?」
「小娘子英明,正是來吃茶的。」
信你才有鬼。
文舒冷著臉道:「不賣,二爺哪來的回哪去吧。」
「我.....」
段二還待說什麼,文舒手中的棍子卻已指向了他面門,「二爺可是想嘗嘗這棍子的厲害。」
當然不是,段二連連搖頭。
她上次沒拿棍子,還瘸著腿,都把他打掉了幾顆牙。這次腿好了,又有武器在身,他更不是對手了。
吃過虧的段二立馬慫了,悻悻道:「告辭,告辭。」
「東家。」這時,對面的官道上傳來趙娘子的聲音,她正抱著狗蛋小跑著往這邊來。
訕訕退走的段二扭頭瞧了她一眼,心道,你就不能早些來,害得他被這個小煞星給逮著了。
還有這小煞星也是,今日怎來的這般早,平日不都得辰時後麼。
真是晦氣!
早知道就改日來了。
要不是聽說這破茶肆出了個什麼智慧渴水,喝了可以提高智慧,請他來,他都不來。
「東家今日怎麼來的這般早?」趙娘子抱著狗蛋,氣喘吁吁的問。
「早上醒得早,睡不著就過來了,狗蛋怎麼也醒了,來,姐姐抱。」
趙娘子一邊把狗蛋給她,一邊問,「方才那個是段二吧,他怎麼來了?」
「誰知道呢,說是來吃茶的,但一聽就是鬼話。」文舒摸了摸狗蛋的臉,「我不在的時侯,他可曾來過?」
「沒有,自從上次東家逼他發下毒誓後,再沒來過,今日突然過來,不會是想......」趙娘子有些擔憂。
「不清楚,不過咱們還是提防著些,以防他耍什麼陰招。」
「嗯。」趙娘子點點頭。
文舒見她面色不好,又安慰道:「嫂子也不用太過擔心,畢竟他可是發了毒誓,立過誓書的,除非真的無情無義,六親無故,否則應當不會輕違誓言。」
「東家說的是。」趙娘子聽她這麼說,沉重的心又鬆快了些。
但願這個段二不是窮凶極惡之人吧。
「東家還沒吃早食吧,您想吃什麼?我這就去做。」
「不用了,我在家吃過了,嫂子先開門帶狗蛋進去吧,我去後頭把新的匾額和幌子拿來。」
「新匾額?」趙娘子一臉疑惑。
「嗯,我給茶肆改了個名,新的幌子和匾額也帶過來了。只是剛才看段二在這邊鬼鬼崇崇,就沒拿出來,藏在後面的樹叢里,我現在去拿過來,待會咱們一塊換上。」
趙娘子點點頭,帶著狗蛋先去開門。
半晌後,匾額和幌子換好,文舒又教趙娘子認上頭的字。
「百味茶肆,好名字。」趙娘子贊道:「不過,咱們原先的名字也不差啊,東家怎麼突然想起換名了呢。」
「文家茶肆」雖然聽上去沒有「百味茶肆」風雅,但勝在通俗好記,是小茶肆的常用名。出城門後,這一路的都是如此,比如:什麼「吳家茶肆」「王婆茶肆」「郭老頭茶肆」。
心中的顧忌不好直言,怕給趙娘子帶來負擔,文舒只得道:「因為這個名字有特色啊。」她沖趙娘子眨眨。「就是要取個與眾不同的,才好讓人記住嘛。」
「東家說的是。」趙娘子也跟著一樂。
掛好牌匾,文舒又跟趙娘子交待,說她日後來茶肆都會戴著帷帽,若是哪一日過來沒有戴帷帽,讓她千萬要裝不認識。
趙娘子問她原因,文舒便說是為了保持神秘,趙娘子久經世故,很快便想到了裡頭的原因,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
交待完這些,二人便進了茶肆。
趙娘子生火煮茶湯,文舒則在一邊查閱帳目。兩天沒來,茶肆的生意大有改觀,單日營收都有兩貫多了。
當然這些都是「明目渴水」和「智慧渴水」的功勞。畢竟一盞渴水都賣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