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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兜子,鄧纓便起身告辭了,剛出茶肆,便見外面的官道上駛來一輛牛車。
牛車上堆滿了行李,一個衣著襤褸的老婦正仰面躺在那些行李上面,不知是睡還是醒。趕車的是位少年。
十七八的年紀,穿著一身褐色粗衣,他側身坐在車轅上,一手控制牛車前行,一手拿了本泛黃的書正看著認真。
趕著牛車進城的人,鄧纓看得多了,是以只瞟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由丫環扶著上了馬車。
就在這時,官道上看書的少年突然停住了動作,轉頭瞟了一眼茶肆。
百味茶肆?
少年眯了眯眼,門臉不大,人到是不少,
從鼓樓縣一路走來,途徑的茶肆沒有十來家,也有七八家,但像這般熱鬧的卻是少見。門前空地上不僅扔有平頭百姓的擔子,菜藍,還有富貴人家的車馬。
真可謂錦衣與白衣相集,貧窮與富貴齊飛。
有點意思。
不知想到什麼,片刻後,少年不知從哪裡掏出一隻筆來,在面前泛黃的書本上勾畫了兩筆,隨後便又若無其事的趕著牛車繼續前行了。
他們這邊一切順利,另一頭陸元丞卻再次被提前「街巷」解封的事件給弄懵了。
五天,竟然五天解封了!他記得前世可是封了十幾天,接近半個月的!
究竟是何緣故?這些事情之間又有何聯繫?
正想得出神,忽聽一陣腳步聲靠近,眼剛瞟到門口,就見師叔郭老三正背著藥箱進來,一進門便朝他嘖嘖嘆道:「你認識的那小娘子可不簡單啊。」、
陸元丞望向他,目露疑惑。
郭老三放下藥箱,摸了摸發白的鬍子,「你師叔我治骨傷跌打這麼些年,就沒見過這樣的,那小娘子的腿傷你也知道,按我原來的診治沒有半個月絕對正不了位,續不了骨。保不准以後還要落下暗病,可今日複診,你猜怎麼的........」
「痊癒了?」陸元丞挑眉。
「那倒也沒有。」郭老三咳了咳,「就是恢復的速度十分驚人。骨折的地方已經續接好了,且血脈已通,據我觀察,怕是不日就可以下床了。」
「好事啊,這樣不更坐實了您老骨科聖手的美名。」陸元丞笑了笑。
他自幼被送到南方的名山拜師習武,小時侯摔摔打打,摔斷幾根骨頭實乃常事,郭三便是師門專門給他們治傷的大夫。
師兄弟們但凡有個扭傷、骨傷,或者頭疼腦熱的都是找他看,可以說經驗極其豐富。也正因為這些病例的積攢,他在骨科方面確實擔得上『聖手』二字。
「可我覺得不是我的功勞。」郭老三摸了摸鬍子。
雖然這麼說有損自己的威望和面子,但做為一個醫者,郭老三還是決定把真相說出來。
陸元丞挑了挑眉,「難道京城還有比您更厲害的大夫?」別說沒有,就是有,恐怕也不是文家請得動的。
「按說是沒有,可她這傷確實痊癒的蹊蹺。」郭老三困惑的直撓頭。
陸元丞見狀也沒管他,自顧自的在書桌前的白紙上畫了起來。
面對一而再,再而三不控制的變化,他覺得很有必要梳理一下,說不定其中就有什麼關聯。
首先是城北走水,其次榮王府大火、再到今日的街巷提前解封.....這些都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
其中榮王府大火,雖然上輩子也發生了,但因為他的干預,雖然當日沒有發生,卻還是在幾天後事件重演。
唯一的慶幸的事,因為「神鳥」的突然出現,受災情況比前世小了許多。財物損失比之前世少了五成,人員傷亡更是從1500餘人,銳減至百餘人。
說到「神鳥」,前世似乎也沒出現過。
雖然前世這個時侯,他並不認識文小娘子,但前世榮王宮大火,確實沒有神鳥的出現的記錄。
是因為前世榮王府大火提前了七天,神鳥還沒來到文小娘子身邊?還是神鳥一直都在,只是隱而未現?
還有不久前的西園,神鳥的突然出現也讓他始料未及。可前期派人打聽文舒境況的時侯,卻從未聽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