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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幾日前,那位劉都頭曾領著一位官人來茶肆問過東家。」
軍中的人?
「問我做什麼?」
趙娘子搖頭,「不清楚,他們沒細說,我說東家不在,他們便走了。不過瞧面色應當不是什麼壞事,後面也沒再來了。」
文舒點點頭,「既沒再來,肯定不是什麼重要事,興許就是想再問問果子,不管他。」說罷,將冊子一合,站起身樂滋滋道:「我昨日在家新研製了兩道渴水,打算用做招牌,嫂子給我尋塊薄木板來,我將名目以及售價寫上,掛到外頭去。」
「好,後屋就有,我這就去拿。」
趙娘子應聲去了後屋,沒一會便拿了一塊薄木板來,文舒接過提筆沾墨,很快便在木板上寫下兩行字。
「明目渴水」。
「智慧渴水」。
之所以選擇以功效命名,而不是直接寫「瑤草渴水」和「崗草渴水」,是因為文舒怕直接寫名字,容易讓人聯想到山海經,從而看透背後的玄機。
雖說汴京內有山海經藏書的人家不多,但還是有的,特別是宮中以及那些侯門勛貴,保險起見,還是不要寫真名的好。
二則,這直接以功效命名,顯然比寫實際名字吸引人的多,聽聽,「明目渴水」,「智慧渴水」,一聽就知道吃了有什麼用。
文舒默默的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寫好名稱,接著就是定價了,她低頭稍琢磨了一會,便提筆寫了起來。
「五百文一盞!」趙娘子驚呼出聲,她怔怔的看向文舒,一臉東家你莫不是寫錯了的表情。
趙娘子雖不認得字,但是基本的銀錢數還是識得的,因為文舒曾教過她,可此刻看著木板上的那四個字,她覺得腦子有些懵。
文舒不以為意的笑笑,隨即又提筆在「智慧渴水」後面也加上了售價。
這次趙娘子不是發懵,是直接傻了。
「千錢一盞!」她怔怔的看了文舒好一會,而後伸手探向她額頭,「沒燒啊,這......」
「這售價是不是太高了些。」趙娘子有些猶疑:「咱們只是普通茶肆,不是城裡的酒樓正店,定這麼高的價,如何賣得出去。」
「不高,不高。」文舒樂呵呵的將毛筆遞給她,拎著木板便往外去,在門外轉悠了兩圈,最後將木牌立在大門左側的位置。
這裡正對官道,來往過路的都能瞧見,她字寫得又大,只要是識字之人,站在官道上便能瞧得一清二楚。
「那這兩道渴水叫什麼名啊?」趙娘子追過來問道。
文舒正欲回答,就見土地祠那邊過來兩位香客,皆是三十出頭的農婦,一著藍衣,一著黃衣,見了木牌好奇的問,「這寫的什麼呀?」
文舒立馬轉身招呼:「小肆的招牌渴水,兩位娘子可要嘗嘗?」
「什麼渴水,多少錢一盞啊?」
「明目渴水五百文一盞,智慧渴水千錢一盞,一個有益眼睛,一個有益頭腦,兩位娘子要哪樣啊?」
「什麼!五百文一盞!」藍衣婦人瞪大了眼,「你們這是要搶錢吶,看小娘子年紀輕輕的,怎麼心這麼歹呢。」
「就是,就是,本還想進去喝碗茶湯的,沒想到竟是這樣宰人的,走走走,我看那什麼神仙託夢的事肯定也是假的,真是白瞎了幾柱香。」黃衣婦人也憤憤道。
兩人皆是附近的村婦,近來常聽村里人說這邊的土地爺顯靈,這才一大早的跑來供香。
因為文舒是土地爺顯靈事件的主要角色和受益對象,所以上完香後,又抱著好奇的心態,想來看看這個茶肆東家有何奇特之處。
未料剛走近,便見一小娘子抱著木牌出來,木牌上還寫了字,她們也不認識,這才開口相詢。
只是得出來的答案,讓她們瞠目結舌,不由的罵道:「當自己是礬樓呢,真是敢開價,知道的曉的是賣渴水,不知道的還以為賣的是瓊漿玉液呢。」說罷,轉身就走。
她們的反應,文舒卻早有預料,是以當下臉色都沒變一下。
反倒是趙娘子憂心忡忡,等兩婦人走遠了,低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