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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晚對她還是很信任的,聞言立即夾了一筷子清蒸魚入口嘗了起來。
這嘗菜也是有講究的,在不願漱口的情況下,一定要先嘗清淡的,再嘗味濃的,這樣才不容易串了味。
「怎麼樣?」文舒眼露期待。
陸大姑娘吃不得帶腥氣的東西,所以魚端來之前,她便把裡頭的湯汁倒乾淨了。然後又撒些蔥段,糖沫子在上頭,再淋些熱油,味道肯定比她一開始嘗的要好。
說來這條魚她已經夾過一筷子,再端上去讓人嘗有些不太好。但因為這魚難得,她實捨不得浪費了。
反正大姑娘剛吃完晚飯,她就是重做一條端上去,她也只會嘗個一兩口,所以她便將自己撕了一塊的那面翻過來,藏至下頭。這樣從面上看,一點痕跡都瞧不見,就像是剛出鍋的。
陸星晚細細的感覺了一下,微微點頭:「還不錯,雖比不得王廚娘做的精緻入味,尚也能入口。」
「真的?」文舒雙眼閃亮:「姑娘可別為了安慰我,就撿好聽的哄我呀。」
「哄你做甚,我向來實話實說。」
一聽這話,文舒舒了口氣,她要求不高,不需要什麼嘗之不忘,回味綿長之類的。只要嘗了不會覺得難下咽就好了,又不是開飯館。
陸大姑娘在吃裡頭絕對算得上是行家,畢竟被王廚娘這樣的人一天三頓的伺候著,嘴巴肯定也叼得很,她能說一句尚能入口,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嘗完了清蒸魚,陸大姑娘又用筷子撕了一小條糖醋魚,這次她臉上的笑容比剛才又多了兩分。
「這糖醋魚做得比清蒸可好了不少,味道竟和王嫂子的有六七分像呢。」
一聽了這話,文舒更滿意了。
她也不怕王廚娘聽去,反正王廚娘做菜的時侯,她從來不往跟前湊。也沒去廚房晃蕩過,所以偷師這種事是無論如何都安不到她頭上的。
而她之所以能跟王廚娘做的味道相像個六七分,純粹是因為晚上剛吃過她做的糖醋魚。
身為一個常年在廚房裡打轉的人,她現在已基本能做到嘗過一道菜,就能知道那菜用的什麼烹飪方式,以及它的配料猜得七七八八。
果然如她所料,陸大姑娘每盤只夾了一筷子就停手了,真的只是嘗嘗而已。
望著剩下的魚肉,文舒在問過銀紅和綠柳要不要吃時,得到她們也不吃,吃不下的時侯,便將兩盤魚端回自己房間了。
不過她晚飯吃得飽,眼下也沒什麼胃口,所以想了想就將做好的兩盤魚扔進置物籃。
因為裡頭時間恆定的關係,此時熱騰騰的將魚肉放進去,等下次再拿出來的時侯,不管已經過去了多久,魚都還會是熱的。
要不是那魚分別被她和陸大姑娘動了兩筷子,文舒真想明天直接把魚送去儲府算了。
可儲六郎的病,可不是只吃一兩筷子就能好的。就是把整條都吃下去,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見效,又或是能見效多少?
裝好魚,眼見著時間也還早,文舒便將白天買的豬尿泡拿了出來,逐個吹氣,然後用線把口子纏緊。
等一溜七個全吹好,便又找了根細繩將七個豬尿泡串成一串,然後環成一個圈系在腰間。
有了浮水的東西,便不用再怕一不小心傳到河裡,文舒捏了捏腰間的匕首,打開了鐵盒子。
【嘀——】
隨著一道白光閃過,她的身影從原地消失。再踏到地面時,腦里里傳來的提示音,降落地點岷山。
不用睜眼,從腳下硬硬的地面傳來的感覺,她就知道自己沒有被傳進河裡,並且也沒有在河邊。
果然,睜眼一瞧,入目所及之處草木蔥蘢。
沒了落水的危險,文舒當即將腰間礙事的豬尿泡取下,免得防礙接下來的行動。
將豬尿泡解下放進置物籃,她在附近選了一棵較為粗壯又比較顯眼的大樹,作為箭靶。然後又從置物籃里拿出上次買的麻繩,在上面纏了兩道,作為射擊點。
接著,她便退至六丈開外(20米),掏出弓箭開始練習。
因怕周圍會突然出現難以應付的猛獸,所以她並不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