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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從少女激烈的情感中受到了衝擊,這會兒,岩橋慎一平靜的態度,惹得中森明菜有些不痛快,像是平白替他承受了少女的情緒似的。
她頓了頓,才回道:「情緒好些了Ayu她很懊惱。」
「她為什麼懊惱?」
「Ayu認為你已經對她失望了,所以沒辦法面對你。但她一定要說,沒有背叛你。」中森明菜想起從濱崎步那裡聽到的告白,別過臉去,「她沒有忘記要為你唱歌的事。」
今晚,濱崎步不僅是對中森明菜告白,同時也是對岩橋慎一告白。要是她不喜歡岩橋慎一,就不會害怕被中森明菜討厭。
然而,這一點反過來也成立。中森明菜能意識到濱崎步對自己的感情,也就能意識到濱崎步對岩橋慎一的感情。
少女的心意如此複雜微妙,使得中森明菜不知如何是好。
「背叛?那孩子這麼想?」岩橋慎一有點不可思議,「她以為,自己跟松浦君有來往的事惹我生氣了?」
「那孩子很在意你的看法。」
「我既沒有對她失望,也對她沒什麼看法。」
「可這些,Ayu並不知道。」中森明菜沒有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對濱崎步心生同情,言語間有所袒護。
一旦對濱崎步產生同情,面對丈夫冷靜的話語,她不由得流露一絲不滿。
岩橋慎一提醒妻子,「Ayu自己,不是也要你來幫忙傳話嗎?」
中森明菜像是冷不丁被拍了下肩膀,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輕聲嘆氣,「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亂跑亂撞,做事不得章法。」
岩橋慎一放下雜誌,「其實,也是她個性如此。」
這個少女,一直都在與想像對抗,而她自己卻不能明白這一點。這和拿著一個失靈的指南針去找尋方向沒什麼兩樣。
然而,濱崎步的個性,就是預感到了那是失靈的指南針,也要親自走到死胡同里看一看。
今晚,中森明菜對濱崎步說,「不像自己的自己,也是自己。」這與岩橋慎一現在所說的話異曲同工。岩橋慎一其實對濱崎步的內心想法,一直有所覺察。
果然,他緊接著說道:「讓她聽從自己的內心去行動,也不一定是件壞事。」
中森明菜忍不住出言:「可是,也不該全然放任她。」這時,她忽然意識到濱崎步的茫然來自哪裡,「Ayu那孩子,要是她認為你不再管她了,就會破罐子破摔。」
這個少女所追尋的東西,猶如硬幣的兩面。
她若追尋自由,內心就必定渴望被束縛。
岩橋慎一皺起眉來,好一會兒才鬆開。他看著妻子,「你說的有道理。」嘆了口氣,這才知道少女的心思有多麼麻煩。
中森明菜卻又想起今晚濱崎步的告白,垂下眼皮。領先一向洞悉人心的丈夫,悟出了少女內心的想法,卻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剛出差回來,就要為這樣的事費心。」岩橋慎一對妻子表示歉意,去拉她的手。中森明菜想起自己摟抱著濱崎步,把手按在少女的額頭上,摸到的汗水,避開了他的手。
「我先去洗澡剛才出了一身汗。」
岩橋慎一笑了,打趣她:「那孩子該不會是要你按住才肯安靜下來吧。」
中森明菜皺起眉,抱怨道:「不許你亂說話。」
她不是沒有意識到,岩橋慎一故意用玩笑來消除今晚的微妙氣氛。
早晨,宇多田光下樓時,打了一串長長的哈欠。她眯著眼睛,瞧見岩橋慎一已坐在餐桌前。
中森明菜把咖啡遞過去,聽到動靜,抬頭和宇多田光打招呼:「早上好~小光。」
「早~上~好~」宇多田光拖著懶洋洋的長調。
岩橋慎一抖了抖報紙,「今天不是不用去學校嗎?」
「我和麻醬約了要一起去探險。」
晴山麻衣子與宇多田光,這對搭檔已相互把暱稱進化為「麻醬」和「光醬」。岩橋慎一被濱崎步的事擾得心煩意亂,聽到宇多田光要去「探險」,不由得舉起報紙。
宇多田光轉動眼珠,問:「岩橋桑為什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