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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高約百丈,雄偉巍然,仿佛鎮山靖海,鎮壓一切。
碑上布滿一道道裂紋,如欲隨時破碎。
這些裂紋形成了一個個奇異的符號,滄桑與莽荒之氣瀰漫四周,繚繞著悠久歲月。
冷非頭疼欲裂,這石碑仿佛要撐裂他腦海,奇異氣息扭曲著他腦海虛空。
這一切都疼痛難當,就發像有一根木橛子不停攪拌腦漿,無法忍受的疼痛。
冷非拼盡全部力量鎮壓、隔絕,雷印與龍文還有龍珠念珠皆發動開來,與石碑的力量相抗衡。
同時記憶石碑上的符號,應該就是天神心法。
看到這些奇異符號他一頭霧水,茫然無措,好像在讀天書,什麼也看不明白。
可隨著他一遍一遍的揣摩,一次又一次不顧疼痛的觀察,他心底隱隱約約浮現一些文字。
這些奇異符號帶著奇異力量,一看便會頭疼欲裂,越往後看越疼得厲害。
既痛苦,又看不懂。
何必要自討苦吃,何必要自討苦吃?
他心底一直有這個聲音在迴響,在催促著他放棄,追求力量的路有太多,何必非要走這一條,既舒服又爽快的力量之路也有,不如放棄這一條路。
他一直不理會這聲音,排除一切干擾,不讓痛苦與退縮干擾到自己,凝神於石碑,一次又一次的觀看研究。
這種痛苦絕望的過程好像持續了很久,慢慢的,一篇口訣在他心底浮現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得到的,只是不停的觀摩石碑,自然出現的口訣。
他很快找到了熟悉感。
這口訣與自己所得到的天神心法有一絲相似處,可自己所得到的心法太過粗疏,僅有一絲影子而已。
他依照口訣催動內力,頓時周身精氣神皆跟著運轉,渾然如一,難分彼此。
他頓時恍然大悟。
這天神心法確實與眾不同,竟然將精氣神三者合一修煉,而不是練精練氣練神分離。
他也明白了兩天神為何篤定自己無法修煉,常人得到這心法也修煉不得,因為常人的精氣神是差距巨大的。
精氣足而精神少,融合在一起,馬上便失去平衡,無法催動天神心法。
而他的精神強橫,三者恰恰能夠平衡。
他馬上又明白。
天神必然還有一種心法,能夠調節精氣神平衡的,沒練那心法,天神心法無法修煉。
偏偏自己湊巧,竟然能平衡,可能也與自己的雷印有關,恰能修煉這天神心法。
天神心法催動不休,奇異的氣息不停的出現,繚繞在他身邊,迅速提升著他的氣勢。
冰籠里的兩天神臉色大變,巴掌大小的身體發出轟然巨響:「不可能!」
他們對天神氣息極為敏感,一下便感覺到冷非的氣息乃是天神獨有的。
這是絕不可能之事,這冷非凡人一個,怎能練成天神心法?這是從未有過之事!
冷非睜開眼睛,原本的疲憊盡去,神采奕奕的笑道:「有何不可能?」
「你怎麼可能練成天神心法!」兩人同時吼道。
聲音如雷,在虛空轟鳴不絕。
凡人之軀覬覦天神心法,簡直是可笑可悲,一旦得了傳承,他必然是爆體而亡。
這是天神對凡人的警告與懲罰,給了他傳承,便是殺他,所以他們才痛痛快快的發毒誓。
凡人的精神絕對無法負荷天神傳承,這是鐵律,自古以來從沒有破過例,縱使是胡染塵,也無法修煉天神心法。
可眼前這個傢伙,竟然能夠承受天神傳承,承受宙碑,而且還得了天神傳承,更過份的是,竟然能練成天神心法。
這是匪夷所思之事。
「你莫不是天神後裔?」方臉中年咬著牙道:「覺醒了天神血脈?」
冷非失笑道:「天神後裔?」
「難免會如此!」方臉中年喝道:「雖說天神與凡人有別,很難有孕,可凡事皆有例外,說不定你便是那個例外!」
冷非擺擺手笑道:「我只是凡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