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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像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夜光之下,朱晝望著遠處,遠處火光通明,照耀天地,那是裴元慶大軍駐紮的地方,因為晚上天氣涼爽,並不寒冷,雙方連帳篷都沒有紮下,就在野外宿營。這也好了許多,免的跑起來的時候,便宜了對方。
不過朱粲的心情無疑是不怎麼樣的,裴元慶白天進攻,雖然殺傷的人數比較少,可是對軍心士氣的影響非常大,更重要的是,朱粲很乾脆的就將那些受傷的士兵丟在一邊,根本不管這些士兵的死活,這在朱粲的軍中是很正常的,以前甚至還會將這些受傷的士兵乾脆殺了吃了,但是現在不一樣,敵人就是跟在後面,隨時都能殺過來,朱粲也是一陣遲疑。
「還能怎麼辦?明天早上點齊精銳,先走一步,至於老弱,就隨他們去吧!」朱粲終於說道。他已經深深地感覺到不安,裴元慶這個時候跟在後面,不強行進攻,也不後撤,裡面若是沒有什麼陰謀詭計幾乎是不可能的。朱粲認為這是給李信創造機會,李信的兵馬肯定是在後面。所以朱粲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這裡,脫離裴元慶。
「何人斷後?」朱晝忍不住看了遠處一眼,說道:「不會是聶斌吧!」
「我們自然是不能坐鎮後軍。」朱粲毫不猶豫的說道。留守後軍幾乎就是要送命的,裴元慶對自己的麾下恐怕是不會那麼仁慈的。
「不如大軍前進,也不管後面是誰,精兵強將走在前面就是了,任由裴元慶進攻,裴元慶若是下了狠手,嘿嘿,我們的軍隊可是吃過人肉的,兇狠異常,最後還真是不知道最後誰會殺誰呢?」朱晝眼珠轉動,遲疑了一陣才說道。
朱粲聽了點了點頭。朱晝這麼說也沒有任何辦法,自己的麾下沒有人才,更是沒有什麼獨當一面的人物,亡命之徒、盜匪遊俠是朱粲手下的主力軍。而真正的有才能的人,要麼看不上朱粲,要麼因為有才能,而被朱粲嫉妒所殺,要麼就是根本過了長期吃人肉這一關。
可以說。現在的朱粲和他的手下就是一群沒有靈魂的人物,攻城、殺人、吃人肉,然後攻城、殺人、吃人肉等等,這些年來,就是這樣循環的,這樣的人豈能有什麼大的作為,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動物而已。朱粲拋棄的也是心中沒有任何的壓力。
「好。」聶斌也點了點頭,雖然看上去有二十萬大軍,真正能戰的人也是只有十幾萬人,正是如同朱粲所說的。這些人都是極為兇狠殘暴,裴元慶若是進攻的話,未必就會一帆風順。
第二天一早,裴元慶餵了自己戰馬一袋黑豆後,就見副將馬山魁大踏步走了過來,說道:「元慶,朱粲已經動了,大軍速度加快了許多。」
「他拋棄了老弱嗎?」裴元慶很驚訝的詢問道,他上了自己的戰馬,朝遠處望去。果然看見遠處有一股黑煙正在快速的移動,而在大軍的背後,還有許多士兵慢悠悠的移動,有的身上襤褸。有的人行動僵硬,恐怕是受傷的士兵。
「朱粲還是心狠手辣,手下的士兵說拋棄就拋棄,只是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馬山魁皺了皺眉頭說道。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殺過去。」裴元慶手執雙錘說道:「朱粲現在已經拋棄了自己的士兵,軍心士氣受到了影響。這些人我們不管,衝殺過去,讓他們躲在一邊,降者不殺,我就不相信他們會真心抵擋我們的鐵騎。」
「這些人都是一群瘋子,聽說還吃人肉。」馬山魁厭惡的望著遠處的朱粲士兵,朱粲士兵從上到下,都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禽獸,馬山魁等人面色都不大好,對於這樣的士兵,他們都不屑收攏降兵,按照關中軍隊的慣例,劫掠民財,亂殺無辜的人,都是應該被執行軍法,不殺也要送去修路。
「不管了,衝過去,先以弓箭射殺了一陣再說,丞相要求的是驅趕。趕著他們跑。」裴元慶想也不想說道:「這些人死就是死了,若是不死,也算是他們的運氣。馬山魁,召集大軍,立刻進攻。朱粲這是要逃跑的節奏。不能放過了他們。」
裴元慶手執雙錘大聲說道:「弟兄們,一群羔羊就在你們的前面,大家跟著我後面,衝過去,殺過去。」只見裴元慶催動胯下戰馬,呼嘯而出,身後的兩萬騎兵緊隨其後,這些騎兵口中發出一陣陣嚎叫,前面的已經張弓搭箭,朝前面的朱粲士兵射了過去。
數萬大軍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