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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送他去裕王府。」
嘉靖帝吩咐道。
嘉靖皇帝早早就安排了馮保,黃錦、高忠自然不可能忘記此事。
只不過現在宮禁森嚴,不管是朱希忠還是朱希孝,在沒有嘉靖皇帝旨意前,都不會放任何一個宦官離開皇宮。
「是。」
黃錦答應一聲。
「把這兩日的奏疏都送過來吧,耽擱很久了,先把要儘快處理的奏疏找出來,今天先把需要馬上批紅的處理了。」
嘉靖皇帝又澹澹吩咐道。
黃錦出去吩咐幾句,不多時,高忠就帶著幾個內侍,懷中抱著慢慢的奏疏走進了玉熙宮。
而這時候,一輛馬車也緩緩駛向宮門,只是很快就被門前的禁軍和錦衣衛攔了下來。
「車上什麼人?何事出宮?」
宮門值守官站在車前,大聲喝問道。
駕車的小內侍瞥了眼他,澹澹說道:「車上是司禮監太監馮保馮公公,奉皇命去裕王府。」
說話間,小內侍從懷中摸出一塊司禮監的令牌遞了過去。
聽到車上是司禮監的人,那值守官表情變得恭敬了一些,雙手接過令牌看了眼,隨即轉頭沖旁邊一個書吏模樣的人問道:「可有記錄?」
「大人,稍等。」
那書吏快速翻開一本冊子,很快找到一行記錄,和之前兩人對話印證,隨即點頭道:「有記錄,可以放行。」
很快,馬車又緩緩向前行駛,離開了宮門,順著長安街向裕王府方向駛去。
「禮部告謝郊廟社稷的奏疏麼,准了。」
玉熙宮中,一個小內侍讀完手上一份奏疏,隨即遞到高忠手中,而御榻上的嘉靖皇帝只是澹澹說了句就不再言語。
隨即又一份奏疏被翻開,小內侍朗聲讀道:「兵部尚書楊博奏,五軍營參將尹秉衡所選官軍一萬二千人,擬於春初赴居庸、鎮邊二區戍守。」
這次,嘉靖皇帝並未馬上給出態度,似是陷入沉思,片刻後才說道:「記錄,營兵戍邊與原議減邊兵數多,應否遣去其更熟計以聞。」
高忠這時候接過那份奏疏,快速把嘉靖皇帝的話記錄在奏疏之後,隨即放在一邊。
楊博這份奏疏沒有被批准,要發還兵部再議。
「山東巡按御史奏,山東藤縣盜,劫傷會試舉人。」
又一個小內侍朗聲念氣下一本奏疏。
「嗯?」
聽到這條消息,嘉靖皇帝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諭博,朕聞四方多盜何有司欺心坐視,全不經理其亟,檄各巡撫官嚴督有司撫捕怠視者,必以法治之。」
盜賊傷害會試舉人,這樣的事兒歷史上也是很罕見,更別說發生在嘉靖朝,嘉靖皇帝一向認為自己治理的大明是安寧祥和的,也就是邊鎮和江南因倭患才有一些問題。
現在山東方面奏報有盜賊,還傷害應試舉子,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一份份奏疏被處理,各方報上來的情況讓嘉靖皇帝今天很不開心,身體逐漸恢復的愉悅心情蕩然無存。
這時候有宮女端上今日的藥湯,嘉靖皇帝看到了,卻是微微皺眉。
長期修煉和服用丹藥讓他本能的對湯藥有些排斥,前兩日身不由己,到現在他已經不想繼續服用湯藥了。
「端走,朕不需要湯藥調理。」
嘉靖皇帝開口說道,隨即又對黃錦吩咐道:「把朕煉製的萬春丹取來。」
「皇爺,這是」
「快去。」
黃錦正要再說說,卻是被嘉靖皇帝直接拒絕了。
「叮噹叮噹」
一陣鈴鐺聲響起,裕王府所在大街一頭,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這些天京師局勢飄忽不定,許多京城百姓自覺得避開像裕王府這樣的府邸,所以街上並沒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