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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乾脆就是對整個勛貴集團都要嚴密監視起來。
剛剛發生的事兒,陸炳自然是知道的很清楚,皇帝對於現在朝中人浮於事,瀆政怠政的表現很是不滿,這是又在敲打人了。
實際上嘉靖皇帝對魏廣德的態度一直讓他很是迷惑,完全不是皇帝以往的作風。
想到去年還曾接到過好朋友送來的信件,讓他對這個晚輩照顧一二,魏廣德那裡還需要他照顧,自己都爬上嘉靖皇帝那條船上去了。
魏廣德來京後的行蹤,錦衣衛其實都有記錄,甚至他自以為很隱秘的去見高拱等裕王府之人,送去會票的事兒,錦衣衛也查到了,只是沒有報上去。
一個庶吉士,也算官員嗎?
之後和陳矩私底下的見面,以及一些紙條的傳遞,雖然不知道紙條上寫的是什麼,但是從前後發生的事兒上也能大概揣測出來。
陸炳也只能對衛所還能出這麼一個奇葩感到驚奇,一般衛所出來的進士都是比較直的,像魏廣德這樣能屈能伸的還真不多見。
考到進士的讀書人,往往都有所謂的風骨與氣節,張口閉口就是養浩然正氣,不屑於和內廷宦官搞到一起去的。
能和太監宦官混到一塊的往往都是歷經宦海的官場老油條,他們知道為官要想順當,必須藉助內廷之力,自然就要多多少少主動和太監們有所聯繫。
沒想到魏廣德才入官場就懂的這些,還真不是普通人。
之前,陸炳只是遠遠地看到過魏廣德,還真不認識,就更不沒有說過話。
不過到了現在,陸炳有點想要認識下魏廣德,和他聊聊,好對他做出一個更準確的判斷。
就在這個時候,有校尉進來,手裡還抱著一摞檔桉。
「大人,魏廣德的全部卷宗都在這裡了。」
那校尉把手上的檔桉小心的放到書桉上抱拳交差。
「你先下去吧。」
陸炳微微點點頭回了一句,隨即就拿起桌上那一疊小冊子翻看起來。
這日魏廣德下值,經常和同僚們下值後喝酒作樂,現在魏廣德也有點煩這種應酬活動了。
今天的活動,魏廣德直接推脫想要回家看書,早早休息,所以下值後直接就出了翰林院的大門。
只是想得很美,出了門走不多遠,出了官署街道進入南熏坊巷子後,忽然身後的李三小聲喚了魏廣德一聲。
「老爺,我們忘事兒了,往回走吧。」
話聽到魏廣德耳朵里就是一愣,他自己都不知道忘記什麼事兒了,可李三的話確實很清晰的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被李三的一提醒,魏廣德就注意到巷子前面出現了幾個平民服侍的人,這是一個不正常的情況。
這附近住的大多都是官員,家裡人的穿戴一般是很講究的,不會穿平民的衣服,一般都是家裡僕人的服裝,很統一的,就好像李三趙虎等人的穿著,都是一樣的,也就是張吉稍微特殊點。
可巷子前方幾個人穿著的衣服五花八門,可不像是這附近人家的下人。
要說是誰家的老爺,看他們形態氣質也明顯不像,更多的還是像侍衛一樣的人。
「糟了。」
魏廣德在一瞬間想到的,首先那就是會不會是徽王派來報復他的,畢竟他收留了耿安,又是第一個寫奏疏彈劾他的人。
想到這裡,魏廣德停下腳步轉頭對李三說道「還好你提醒,不然真」
說話的時候,魏廣德眼睛並沒有看李三,而是看向身後,只是話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就知道有點晚了,身後出現了一輛馬車正在緩緩向他們駛來,馬車周圍還有幾個也是平民服侍的人。
前有狼後有虎,這是被堵了。
魏廣德身邊就李三和趙虎兩人,今天張吉又被打發出去看人參去了。
普通年份的人參很多,幾十年的,但是這些參魏廣德才不要,就是那些百年的人參他都興趣不大,要的至少也要接近二百年,年份越老越好。
這不昨兒聽說有藥房從遼東收到一支三百年年份的人參,所以張吉中午就過去看東西去了。
現在的情況是前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