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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好事兒,那意味著他們也不能彈劾首輔了。
前車之鑑就在眼前。
可他們的職責,本來就是彈劾官員的,還有什麼比彈劾閣臣、尚書更能吸引眼球的。
不因言獲罪,一直就是他們仰仗的最大底牌,現在被張居正破了金身,還讓他們怎麼玩下去。
「叔大兄,我聽說陛下那裡已經發話了,廷杖一百,發往邊關戍邊,應該就是下次大朝會上就要宣布。」
魏廣德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張居正說劉台是個什麼意思,難道還要他的命不成。
若真如此,那張居正怕是真說不清楚了,因為他會成為天下文官的公敵。
最起碼,因為彈劾發起的都在,都不會直接把人斗死的。
發配戍邊,已經是最嚴厲的懲罰了。
至於說把官員判處極刑,那也得劉台犯下十惡不赦的罪行才可以。
劉台有嗎?
不知道,至少錦衣衛沒有發現,也沒有報上來。
現在劉台背負最大的罪名就是他彈劾了張居正,他的座師,讓他顏面喪盡,而張居正的學生萬曆小皇帝要給老師出氣。
皇帝要幫老師出頭,罰個官員戍邊,大家也就認了。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何況還有首輔的臉面在。
所以雖然朝中不少人有意見,但還沒幾個人敢上奏,言論此事。
「此事,其實當時我也是實在沒臉見人了,才會有辭官的打算,只是沒想到陛下會因此暴怒。
現在想來,還是我處事失當,才讓陛下遷怒於人,所以,我打算上奏請求陛下放過劉台。
他雖然誤會於我,但也沒必要鬧到如此。」
張居正對魏廣德說道。
好了,魏廣德明白張居正的意思了,要讓他來做這個事兒的大喇叭,幫他在朝臣中挽回些聲望。
「那叔大兄是打算如何處置劉台?畢竟他是被錦衣緹騎帶回京城的,若就這麼放了,陛下的顏面」
魏廣德試探問道,想看看張居正到底要怎麼處置劉台這個學生。
現在的情況有點麻煩,當初張居正因為臉面鬧大了,皇帝幫他出氣抓回劉台。
現在要放,皇帝的臉面就不要了嗎?
處置劉台,無非就是兩條,無罪,那就釋放,還要官復原職,這個就絕對打臉,打的還是當今天子和當朝首輔的臉,基本上已經不可能。
有罪,直接妖言惑眾處罰,降級,或是罷官,更嚴重就是皇帝現在要做的,發配戍邊。
魏廣德還不知道最終到底怎麼想的,他可不想插手他們師生間的事兒。
不管站那邊,說什麼話都得罪人。
就算他幫著張居正,說不好人家事後也會覺得他是在看笑話。
還是讓他自己說好了,全力配合他的表演,就算完成這個事兒。
魏廣德認為,這是他這個旁觀者唯一能做的事兒。
「廷杖、發配戍邊都言過了。」
張居正此時難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事兒大家都知道,他現在也只能繼續演下去,希望能夠拉回些民心。
「善貸,你看就處罰劉台除名為民如何?」
張居正開口說道,顯然他還是不能放下劉台彈劾他的事實,讓他在世人面前丟盡了臉面。
罷官分兩種,一是去職,這種就是丟官,但還有進士身份,要是沒有明旨不得重新為官,過上幾年,特別是張居正失勢以後,還有機會起復那種。
最嚴重就是張居正說的,除名,也就是沒有官身,就是從進士變成普通百姓,普通百姓當然不能為官。
這個對於讀書人來說,失去功名也是一件很大的事兒,可以說劉台也因此顏面無存。
雖然張居正放過了劉台,但除名為民的處罰,對劉台來說也是夠狠的。
「好,我知道了。」
魏廣德點頭答應下來,都不想多話。
見魏廣德答應,張居正直接從袖子裡摸出一份奏疏交到魏廣德手裡。
魏廣德還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