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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和崇禎兩朝兩度掌權,但是很快就被兩任帝王拋棄,這不得不說東林黨真的是純粹的嘴炮黨有關係。
除了會舞文弄墨,幾乎毫無政治智慧,在東林黨組閣掌權的時期,恰恰都是明朝局勢崩壞最迅速的時期。
東林黨多出身江南,而江南又是大明最富庶之地。
他們掌權後,利用權勢重新分配賦稅,在加稅上不僅偏袒江南,還以戰事發生在北方這個理由,把加稅的重點放在北方,提出北人守北土的口號,賦稅增加的不合理最後直接導致民變。
當然,用後世眼光看,東林黨其實很寬泛,因為其內部鬥爭也是非常激烈,最起碼東林內部就存在溫和派和激進派兩大派系,而且許多非東林官員,也喜歡自認東林,把整個朝堂黨爭搞的烏煙瘴氣,即便到了後世都很難說清楚當時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又是數日過去,大明朝政依舊按照原有規律運轉。
各地不斷有奏報送進通政使司,再送入宮中。
內閣在拿到奏疏後,分由張居正、魏廣德和呂調陽進行票擬,最後批紅髮回。
一段時間以來,因為也沒什麼大事兒發生,所以顯得很平靜。
「老爺,兵部送來消息,李成梁已經到了城外,明日就要入城獻俘。」
魏廣德正坐在書案後處理公文,蘆布進來低聲稟報道:「禮部那邊也已經布置好午門,請老爺去看看,是否需要改動。」
「嗯。」
魏廣德鼻子裡哼了一聲,但卻沒有其他動作,直到手裡文書全部看完,拿出便條做好票擬貼在奏疏上,這才抬頭問道:「明日就是獻俘大典吧。」
雖然無甚大事兒發生,可每天自全國發來的文書也是一大堆,三個人分別看也是很耗費時間的。
「是的,老爺。」
蘆布答道。
「那去看看吧。」
魏廣德放下手裡的公務,起身,帶著蘆布就出了內閣,直接前往午門。
此時午門因為明日的重大活動,前兩日就已經進行了打掃,顯得乾淨整潔多了。
魏廣德到了這裡,先上午門看了眼,午門樓前楹正中御座已經擺好。
魏廣德沒有過去,而是直接站到城牆邊往下看。
魏廣德過來,自有在此的禮部官員過來迎接。
魏廣德詳細問了下明日百官站位,錦衣儀仗的安排以及鐘鼓司和教司坊樂隊的位置。
是的,明朝重大典禮活動,都離不開鳴鼓奏樂。
詳細了解了儀式程序,魏廣德忽然問道:「刑部的奏疏,宮裡批紅沒有?」
前兩日,魏廣德就已經把刑部奏疏票擬,這也是規矩。
獻俘禮上對戰俘的處置,雖然他早就安排好了,可依舊要走一遍程序,那就是刑部建議處刑,內閣和司禮監票擬批紅。
在獻俘禮上,刑部尚書還要讀一遍奏疏,然後皇帝才下旨處置。
「好像沒有。」
魏廣德的話,禮部官員自然是答不上來的,倒是身旁跟著過來的蘆布說道。
「一會兒你去刑部問問王之誥情況,若是司禮監還沒有批紅,就讓他親自去催催,不能耽誤正事。」
這種事,雖然他就在宮裡,可卻不會親自出面。
該是刑部的差事兒,自然要刑部自己處理。
「禮部的告示張貼出去了沒有?」
魏廣德回頭對身旁的禮部官員問道。
「稟閣老,告示前日已經張貼,朝中文武百官和左近鄉老都已經通知到了。」
張貼告示只是個形式,各個衙門和一些京城裡外一些德高望重的鄉紳,禮部會專門安排書吏前去通知。
「禮部做得很好。」
魏廣德點點頭,這次大典禮部按時準備儀注,又把大典場所布置的很好,魏廣德表示很滿意。
轉頭,魏廣德對身後跟著的一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千戶問道:「錦衣儀仗,晚些時候要進場熟悉一下,儘量確保萬無一失。」
「是,魏閣老。」
那錦衣千戶抱拳躬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