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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舟又有些事情找到金錢幫,準確的說,是找到楊鐵心。
在城門口麵攤吃麵時,楊鐵心真的懷疑是不是老闆辣子放多了,不然清涼夜晚一碗麵為何吃的汗流浹背。
楊鐵心很想說一句,能不能當我今晚沒來過?
沒辦法啊,胡舟讓他找一艘船。
船是小事,以楊幫主的財力,只要時間足夠,他找人即曰打造一艘出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他沒到要心疼這點銀子的地步。
可胡舟說了,要他在船艙夾帶違禁品。一點點就夠,會判入獄但不至丟了性命的份量。
楊鐵心不知他憑什麼在這樣隔牆有耳的地方,把這番話說的如此風輕雲淡?
只是一瞬間的出神,楊鐵心已經收回思緒,不收沒辦法啊,這件事太重要了。已經遠超找具屍體的那回。到了現在,楊鐵心也從未問過,那具屍體做什麼用了。
對於用什麼船胡舟沒有要求,哪怕是艘漁船,能載人能放東西就行。
麵條吃完之前,胡舟與他說了具體行事的細節,楊鐵心越聽越是心涼。就如他沒吃幾口,卻越放越涼的麵湯。
「不合胃口?」胡舟自然知他為何胃口不好,但依舊這麼問了。這是與徐成一同吃麵,只能被掌握節奏的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這樣的感受,胡舟起碼不排斥。
楊鐵心尷尬笑笑,卻是沒有說話。
胡舟其實有時候會生出些擔心,二人若真成了翁婿關係,又該如何自處。然後在吃麵的時候,他想通了。如果一碗麵不能解決的問題,那就兩碗。
結賬的時候,掌柜只肯收一碗的錢,並且明確告訴楊鐵心,以後別再來了。顯是將他列入了黑名單。
鬱悶不已,當著胡舟面不敢發作的楊鐵心,有仇從不隔夜,打算稍後便命人砸了這處麵攤的念頭,也因為胡舟的一句而偃旗息鼓。
胡舟對他說,徐城牧很喜歡來這裡吃麵。
分道揚鑣之前,胡舟遞給他一本書,說道:「實在不好拿捏不好違禁物品的尺度,就多找幾本這樣的書吧。」
楊鐵心在他身後,拿著一本書名為《名門之女與佛門高僧不得不說的二三事》的**,久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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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司九房收到一封舉報信。
是實名舉報。
這是明鏡司監察百官百姓,另闢蹊徑的一條消息渠道。否則光靠府中司役暗中監察,自然力有不逮。通常這樣的舉報都以匿名為主,初時會有人以此發泄私憤,經歷明鏡司幾次的殺雞儆猴,雖不能完全消除,但消息的可靠程度已經大有攀升。
而現在這封,是一封實名舉報,可見舉報人對實施惡行之人的敵視,到了水火不容,不怕事後針對的地步。
所以九房的主事掌事、包括司役都大致推斷,這個住在白牛大井頭村的沈遠,很可能是禮部沈侍郎的親戚。
否則他何必舉報金錢幫倒賣**之事。
那是一本九房司役,在茶餘飯後如果沒看過,也會聊到過的,類似關於沈媚的人物傳記,只是內容偏香艷大多只可意會。然後一笑了之,許多人該都是這樣的心態。
那麼盯著不放的,是沈府之人的可能性巨大。是以郭主事心底雖不願理會,還是派了司役跟進。
雖分著先後順序,但所有人吃的卻沒有太多差別,包括正在掌舵的水手,當然也有出門在外的官宦姐弟無法講究的因素在。
沈媚帶的隨行人員不多還有個重要原因是船並不大。船艙更是狹窄。小到一分為二,每一間只能放置一張小床,便只剩能容一人行走的地方。
婢女自然是擠在一間的,另一間留給沈媚,反正不過一夜,登船時沈克已說過,他和兩名隨行的護衛坐著熬一夜好了,不礙事。值夜泛舟湖上,就著湖光月色下酒,曰後說起來,也是筆談資。沈媚溫和笑笑,沒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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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頭剛歇,明鏡司九房眼看就要審出火氣,從一處土作坊被抓到的金錢幫幫眾終於鬆了口。
說另一人已經帶著來不及銷毀的罪證,沿明水河跑路了。並且他一再強調,事情與金錢幫無關,是他二人受不住金錢誘惑,私下的行徑。
對於他大包大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