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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幾天沒來寧真真這裡,這一次觀瞧,發現了異樣。
上一次看,還沒有,這消息沒傳到寧真真耳中。
這一次卻有了。
想必是因為自己開壇講經,改變了寧真真的未來命運,所以有這一次的改變。
寧真真沉默著思索著。
絕美臉龐籠罩著凝重,黛眉輕輕蹙起。
她抬頭看向夜空,皎法無暇的月光散發著如水的月華。
她羊脂白玉似臉龐在月光與燈光下越發的皎潔。
法空道:「這便是玉蝶宗的一場浩劫,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恐怕……」
他搖搖頭。
不必想便知道,玉蝶宗會成為大永皇帝與淳王的共同泄憤目標。
儘管玉蝶宗的根基深厚,關係脈絡深廣,可這些都沒辦法在皇帝與淳王盛怒關頭起作用。
沒有人敢在這個關口替玉蝶宗求情,在這關口求情無異求死,陪葬而已。
即使求情,也要等皇帝與淳王爺發泄了怒火之後,才能旁敲側擊的委婉提上一句。
玉蝶宗輕者受重創,重者會被滅宗。
這一劫是逃不掉的。
寧真真明眸閃爍,思索了片刻後,皺眉道:「師兄,五天之後就會傳來消息?」
「五天之後,你會得到消息,你跟天京的消息傳遞時間要多久?」
「一天足矣。」
「那便是還有四天。」法空道:「你覺得自己能阻止這一場浩劫?」
「四天……難!」寧真真輕輕搖頭。
這是大永禁宮發生的事,自己鞭長莫及。
僅僅是副宗主而已,並不是宗主,看似只差了一點兒,其實差得太遠。
至少禁宮裡的玉蝶宗弟子便指使不動,那些長老客卿們也指使不動。
最重要的是,自己現在並不知道具體的情形,到底是玉蝶宗弟子下的手呢,還是被人栽贓陷害?
可是就這麼袖手旁觀,眼巴巴等著劫難降臨,自己又不甘心,想要做些什麼。
法空知道她要問什麼,搖頭道:「我看到的是玉蝶宗幾乎全滅,只有你與俞王妃得以倖免,你們自身難保,沒能查清楚這件事。」
「師兄,我實在不甘心。」
「不甘心那便去試試看吧。」法空道:「現在估計禁宮內已經開始行動了,你要先找到那個玉蝶宗弟子,姓孫,孫佩瑜。」
「孫佩瑜……」寧真真輕哼一聲道:「我知道她。」
法空眉頭一挑。
寧真真道:「她是貞妃娘娘宮內的宮女。」
「宮女……」法空好奇的道:「玉蝶宗弟子竟然成為一介宮女?」
「宮女有望成為嬪妃的。」寧真真道:「這可是通天之捷徑,玉蝶宗怎能拒絕?」
「是朝廷舉薦玉蝶宗弟子進宮?」
「正是。」
「唔……」法空道:「那有玉蝶宗弟子成為貴妃的嗎?」
寧真真頷首:「有兩位嬪妃,不過都只是嬪,等級不夠高,不引人注目。」
法空眉頭微挑。
寧真真道:「孫佩瑜的話……,實在不應該,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很柔弱,踩死一隻螞蟻都愧疚,怎麼可能殺人?」
法空皺眉道:「這樣性情怎能進宮?」
後宮可是世間最危險的地方之一,不夠機靈,心不夠狠,本性不是狼的,進了這裡很容易被吞掉。
孫佩瑜這般性情實在不適合進宮。
「孫佩瑜的表姐是嬪妃,能在宮裡庇護她,而且她也想進宮,與表姐也有個照應。」
「結果沒能進入她表姐的宮裡?」
「宮女的分配是由控鶴監掌管,不由嬪妃作主,」寧真真道:「她剛進宮沒多久,過了一兩年就能調換過去。」
「師妹你即使回了天京,又能做什麼呢?」法空道:「現在後宮想必已然封鎖,她想逃也逃不出來,更何況不敢逃。」
「我不相信是孫佩瑜所為。」寧真真輕輕搖頭:「這其中一定別有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