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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北寒的話,讓古長寒這邊人人都是臉色悲憤,睚眥欲裂。
人人都感覺自己一顆心臟,幾乎要爆炸一般。
古長寒深吸一口氣:「雁大小姐的心機手段,我古長寒自愧不如。早點認輸,還能多保留一些弟子的性命。若是再打下去,只有送死。這件事已經是明擺著的事情,雁大小姐何必還要故作姿態?」
雁北寒沉默了一下,淡淡道:「古老,我本以為,你在第三天就能醒悟的。」
「只可惜這是老朽的基業!老夫的家!無法輕易捨棄!正如雁大小姐剛才所說,祖宗基業,祖宗墓地,祖宗牌位,祖宗傳承雁大小姐以這個做注,我們無法拒絕,唯有豁命一戰。」
古長寒沉默一下,才回答道:「所以才被你陷在這裡,徒然讓本該活下去的七百天才弟子,血濺當場!」
古長寒的聲音,帶著刻骨銘心的悲痛與仇恨。
他驀然抬頭,看著對面,一字字道:「姬長煙,你,乃是寒劍山門萬古罪人!我古長寒對天發誓,終此一生,定要將你這玷污了祖宗基業的叛徒千刀萬剮!」
對面,寒劍山門掌門姬長煙淡淡道:「古長老多慮了。本掌門早就說過,你們早就可以退去,寒劍山門的祖宗牌位,祖宗傳承,同樣也是我們的祖宗,我們自然會照顧好。」
「寒劍山門,也依然存在。並非消失。」
姬長煙道:「古長老,您想得太多了!」
古長寒大怒道:「但是一個給唯我正教做狗的寒劍山門,已經不是原本飄然世外的寒劍山門!姬長煙,你死有餘辜!」
「古長老言重了。」
姬長煙淡淡道:「難道古長老你帶著人去投奔守護者,就不是為守護者做事?我若是罵一句古長老帶著人給守護者做狗,古長老如何自處?」
「你!」
古長寒氣的說不出話來。
兩邊寒劍山門弟子同時出聲怒罵,這邊罵那邊給唯我正教做狗,那邊罵這邊為守護者做狗。
陡然間聲浪滔天。
雙方都是氣的睚眥欲裂,面紅耳赤,彼此看著彼此,如同看著不共戴天的敵人。
雁北寒也不阻止。
只是負手而立,饒有興致的看著下面雙方罵戰。
良久。
雁北寒輕輕咳嗽一聲,伸手一指,纖纖玉指兩邊一划,對古長寒笑道:「古老,這就是您要收復的寒劍山門?!」
她微笑道:「這樣的寒劍山門,古老您就算是收復了,還有意義?」
一言出,萬籟俱靜。
古長寒只感覺心臟被狠狠刺了一劍一般,驟然間心痛如絞,無地自容。
「就此告辭,以後,我們戰場相見!」
古長寒嘴角溢出血絲,悲憤道。
「古長老,願賭服輸。」
雁北寒淡淡道:「既然伱們認輸了,那麼還有最後一個流程。」
她白皙的下巴微微一抬,突然展顏一笑,充滿了嘲諷的說道:「但若是古長老你們承受不住,那麼現在就離開,也沒什麼。我雁北寒,就當從來沒有定過這個賭注!」
古長寒白髮蕭蕭,身子在風中搖晃一下,咬牙道:「願賭服輸,自然要兌現賭注,堅持到最後一刻!來吧!」
雁北寒哈哈一笑,道:「接下來,乃是你們寒劍山門的家務事,我不便摻和。姬掌門!」
姬長煙大笑一聲,志得意滿的站起身來。
負手而立,大聲說道:
「即日起!我以寒劍山門掌門身份,開革古長寒,冷凌雲,孟長風,周長和等四千五百人出寒劍山門門牆!古長寒等人,從此不得以寒劍山門弟子自處!」
「即日起!古長寒等共計四千五百人連同其家眷,退出寒劍山門,不得帶走山門一物!」
「連同我寒劍山門制式服裝,兵器等一切!」
這是至極的羞辱。
對面古長寒等人滿臉悲憤,身子顫抖,眼中如遇噴火。
「拼了!」
「祖師!我們拼了!」
一個個寒劍山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