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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雲奇與周毅相對暢飲,默契的不再提這件事。
對於這一場意外,不怨任何人。
唯一的有錯之人,便是西門旭日,但是西門旭日已經死了。
方徹被人偷襲,倉促反殺,能怪方徹?
難道要方徹挺著脖子被人殺才算沒錯麼?
在那種情況下,就算是山長親自在裁判,也未必能阻止!
自然也怪不得高雲奇與周毅。
誰能想到西門旭日袖子裡還藏了暗器,而且是活物妖獸!
但是,人死了,就要有人承擔責任。而一所武院最重的,便是聲譽。
無論如何也要有個態度出來。
所以兩人就選擇了自己承擔一切。不用武院處置,我們自己把自己處置了。
為武院保留這一份體面。
就在兩人打定主意的那一刻,就聽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兩位老師真的是好有雅致。」
兩人抬頭看去。
只見房間門口,一個少年,黑衣暗金紋大氅,手裡拎著兩壇酒,笑容可掬的站在門口。
「老師我能進來麼?」
「方徹?」
兩人都是楞了一下:「你怎麼來到了這裡?」
「正好手頭有兩壇好酒,於是就想找個地方享受一下。」
方徹笑著,將酒放在桌上。
「鐵血台?五十年鐵血台?」
兩人眼睛放光。
鐵血台是這世界好酒排名第一。而五十年的鐵血台,更是難尋難覓。
隨即兩人就沉下了臉,道:「義薄雲天方公子,果然隨手往外一拿便是好酒。」
方徹淡淡的笑了笑。
自己所作所為,本就沒打算讓天下人都蒙在鼓裡。
但這些,都不重要。
人生在世,名聲能值得幾何?
或許別人在乎,但是方徹一開始選擇的路就與眾不同,所謂世間毀譽,對於方徹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屁!
「因為學生的事情,讓兩位老師受了牽連。當然這些話,此刻說來,沒什麼意義。」
方徹淡淡道:「至於學生自己的人品問題,學生心裡有數,也由得世人評說便是。」
他緩緩坐下來,坐在兩位教習對面,道:「學生今日前來,乃是有幾句肺腑之言,想要和兩位老師說一說,說完就走。還請兩位老師,能夠賞個面子,讓學生說完。」
「你說。」
兩人對望一眼,都感覺有些奇怪。
還有些心頭一暖。
因為學生的事情,讓兩位老師受了牽連——這句話,讓兩人都感覺心頭有些安慰。
雖然事情因你而起,但卻怪不到你。
你能有心到這裡來,並且說出來這句話,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武院不比戰場,戰場或者江湖死了人,極其平常,但武院面對整個天下招生,學生死亡自然是大事。不管誰對誰錯,死了人便是死了人,便是事故!這一點是肯定的。」
「既然是事故,就需要有人背鍋。」
「而兩位老師便是不二人選。」
「兩位老師肯定也是已經心中有了打算,對此學生不便置喙,但學生有幾句話。」
「這個戰場上,不缺兩個戰力沒到巔峰的戰士,但卻很缺教學經驗豐富,而且耿直負責一身正氣的老師!」
「兩個戰士去前線,充其量,殺幾個小兵,斬殺幾位同階或者同階之下的敵人,最終戰死沙場,留下美名。」
「但是兩位負責的老師在武院,卻能不斷的培育後續力量。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學生中有武學庸才,卻也能教出一腔熱血,學生里有天才,經過正確的引導未來便能擎天一柱!」
「十年立木,百年育人!」
「與唯我正教的戰鬥,不是一代人便可完成的。」
「唯有後續人才,不斷湧現;而且每個人的思想,都走在正路上,未來才會有那麼可能的一點點希望。」
「武院屹立千年,些許壓力,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