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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的叛逆一到,早該被朱鑒給咔嚓了,還會等燕王被寧王送出大寧城傻啦吧嘰地跟出來送行,被燕王先下手為強麼?寧王不想跟著燕王造反,會招待、留宿、接送所謂的燕逆?這種行徑和造反了有什麼區別?且他還帶著老婆孩子一大家子送他出城?
天方夜譚般的故事!編這段史書的人是傻子,拿我們讀者當白痴,老子居然也就真的成了白痴,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此番趕來大寧,以為只要軟硬兼施說服了寧王,就能輕鬆完成使命,想不到還有這樣的難題要我解決……沙寧半晌不見他回答,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只見夏潯雙眉緊蹙,沉思不語,不禁擔心起來,說道:「怎麼,你也沒辦法?總不能紅口白牙的一頓說,就指著我們殿下投奔相助吧,若非我們也是處境艱難,會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麼?」
夏潯道:「娘娘莫急,容我好好好思量思量。」
夏潯站起身,背負雙手,在一堆破破爛爛的家具中間踱起步來,沙寧的目光追著他走了一陣兒,嘆口氣道:「唉!殿下本來還想過生曰的時候,聚集三衛首領,示威於朝廷,想不到朝廷倒按捺不住,先要對我們下手了。一朝失了先機……」
夏潯心中一動,突然停住腳步,思索著說道:「娘娘,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沙寧雙眼一亮,連忙道:「你說!」
夏潯道:「燕王殿下可以為寧王殿下解圍,但是卻得避過朝廷的大軍,否則糾纏起來,便難奏奇兵之效,燕山諸關隘都有重兵把守,燕王殿下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兵臨大寧城下殺他個措手不及,那就不能硬攻,松亭關是不可能輕易攻打下來的,我覺得劉家口是一個大漏洞,燕王殿下若取道劉家口,一定可以兵至大寧城下,還不被朝廷邊軍所注意。」
沙寧先是一呆,愕然道:「劉家口?」隨即歡喜起來:「那沒問題,劉家口守將是……就是我的義兄劉奎,只要我去說,他一定會站在我一邊!」
夏潯道:「本來……,硬打劉家口也不是不行,那裡守軍不多,是可以打下來的,不過……就怕守軍燃起烽火,沿邊各路官兵就會馬上知道消息,寧王處境既已到了這個地步,一旦打草驚蛇,難保朱鑒不會裹挾了寧王逃去松亭關。所以娘娘能說服守關將領主動開關那自然最好不過,娘娘真的有把握?」
沙寧自信滿滿地道:「絕對沒問題,他……絕不會出賣我。不過……」
沙寧顰起了眉頭:「燕王出其不意,兵困大寧,就能成了麼?大寧在朱鑒手裡,他會不會情急之下……」
夏潯篤定地道:「不會!聖旨未下,罪名未定,他朱鑒敢對一位親王怎麼樣?到時候你們只管緊閉府門不出,守城那是朱鑒的責任,他逃又逃不得,能把寧王府怎麼樣呢?寧王府中至少還有些侍衛吧,堅守寧王府,應該也能撐一段時間。
娘娘如果還不放心,可以密示朵顏三衛首領,近期便以祝壽為名,進駐大寧,住進王府。三衛首領每人怎麼也可以帶來一兩百名扈從吧,再加上王府的侍衛,守王宮不成問題。當然,人心難測,難保朱鑒不會發了失心瘋……」
他忽地扭頭問道:「寧王殿下駐守大寧這麼久,在本地衛軍中,應該有人可用吧?」
沙寧目光閃爍了一步,答道:「殿下從未想到會有一天親族相殘,哪會暗中收買心腹?」
夏潯笑道:「怎麼可能,秦檜還有仨朋友呢。」
沙寧沒好氣地道:「你這叫什麼比喻?你問寧王殿下有無人手可用……做什麼?」
「破城門!」
夏潯鄭重地道:「如果燕王殿下得儘快破城而入,迅雷不及掩耳,朱鑒就算有心不等聖旨,直接拖上寧王府來個玉石俱焚,他也來不及了。」
沙寧聽了低頭思忖片刻,緩緩道:「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我可以試試。」
夏潯道:「那就好,如今本就是死中求活的局面,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該拚的時候,總要拚上一拚的,越是猶豫,越是害了自己。」
沙寧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殿下若能如你這般想,又何至於……」
夏潯沒有聽清,問道:「甚麼?」
沙寧吁了口氣,對夏潯道:「沒甚麼,劉家[***]給我來辦。大寧城的城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