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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什麼都不清楚啊,這是我第一次同王霸爺……呸,王霸,我第一次陪他出來,哪想到是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這跟班為了表示自己的不屑,還憤憤地真的吐了一口痰到身旁王霸的身上。
狐狸噁心得轉開了頭,沒眼看這傢伙噁心的模樣。
「剛剛接頭那道士你可認識?」墨陽皺了皺眉頭。
「小的平時也不信這些,並不認識那道人。」這跟班慌慌忙忙地說,生怕被墨陽認為自己撒謊騙他,「不過能和王霸來往交易,能有什麼好人!」
「他剛剛給了王霸什麼?」墨陽想起那個大包袱。
「錢!銅錢!」這個跟班來了精神,「他們交接的時候,我聽到了銅錢撞擊的聲響。」
狐狸聞言走到了馬車那裡,打開了包袱,還伸手在裡面掏了掏,確定包袱里除了銅錢沒有其他的東西。
走過來給了墨陽肯定的答覆。
墨陽若有所思地點頭,走到王霸面前,居高臨下地厲聲喝問「和你買這些兒童的就是這道人?」
「和我買賣的人多了。」這王霸只此一句便閉嘴不再多說。
在他看來,自己只要什麼都不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否則沒有了利用價值,那可能死得更快。
「那道人到底是誰?」墨陽的長匕首懟在了跪倒的王霸的大腿上。
王霸卻咬緊了牙關、閉上眼睛不再去看墨陽。
顯然這傢伙想要硬撐著,堅決不肯吐口。
「我看他們這些賤狗奴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將他們送到周邊的魯地據點吧。」狐狸不懷好意地眯起了眼睛,「我們在那裡有個同僚,特別擅長刑訊。」
墨陽認同狐狸的話,專業的事情還得專業的人來做。
兩個人又再三確認綁緊了幾個人,狐狸便掏出了三個麻布團堵在了他們的嘴裡,還用長袖子的布將整個嘴巴蒙了起來,在腦後打了個結。
隨後兩人將這王霸、剩下的跟班和匪徒都抬走扔進了車廂。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在車行潛伏,王霸失蹤定然會造成震盪。」墨陽對狐狸拱了拱手,「我得趕緊回去露面,儘量製造一直在家中的假象。」
墨陽將自己的頭髮打得更加散亂,脫掉了身上的外袍,從慣常喜歡洋蔥式穿法的狐狸身上扒下來一件換上。
他又在地上捧著雪,也不畏懼冷,就那樣搓了搓自己的手和臉,將皮膚上的血跡清理乾淨,又混著雪和了些泥巴塗抹面頰。
他甚至在地上打了個滾,故意讓狐狸這件還有著八成新的衣服沾染了泥漿。
快速地翻牆混入了城池之中,他一路上小心地避開了武侯們的巡邏,專門穿那可以更近一些的小巷向自己租住的民宅行進。
坊門都已經關閉,墨陽不得不翻牆躍出。
但幸運的是,由於最近流民的暴動事件有所增加,坊內的普通百姓幾乎家家閉門閉戶,即便無意中看到,也不會有人在意一個流民在做什麼。
更何況,有些家底的人更擔心會惹怒這種一無所有的人,給自己帶來災難。
墨陽悄然翻牆進入了自家宅院,一回到家裡,他就快速地脫下了自己的外袍,用水擦拭了自己的面頰和雙手,更換好他平日裡慣常喜歡穿的衣服和鞋子,又將頭髮重新攏了攏,帶上一個新的皮璞頭,大步走出門去。
嘎吱一聲,墨陽開門的聲音十分明顯。
「坊門都已關閉,郎君還要出行?」隔壁家的一個大娘出聲詢問。
「天氣嚴寒,我想買些燒酒暖暖身子。」墨陽謙恭地拱手後詢問,「大娘可知道我們坊內哪家店鋪有燒酒可沽?」
「這條巷子走到盡頭,拐角向左第三家就是,他家掛著招牌的——張三雜貨鋪。」那大娘倒是個熱心腸,連聲叮囑,「這個時辰出門那可要多加小心,我聽說有些乞索兒直接上手搶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