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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京都,燕莎國際酒店內。
巨大的套房客廳內。
江洋依舊是穿著睡袍,負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桌子上很乾淨,只有一部諾基亞手機。
「咚咚咚」的諾基亞專用鈴聲響起,江洋迅速伸手拿起,按下接聽。
「江總,唐人特飲第二代的資料我已經全部發到您郵箱了。」
王剛的聲音傳來。
「好。」
江洋應聲掛斷電話,隨後大步走到窗前,打開電腦。
熟練的打開郵箱,拖動鼠標,裡面赫然是一封公司內部發來的郵件。
先是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配料表,反覆琢磨後,江洋更加摸不著頭腦。
甜?
不可能!
當時自己特別強調過,唐人特飲需要注意這方面,口感不能過於甜膩。
所以第二代產品都是以清香為主,甜分更是非常謹慎。
「這個徐志高,到底什麼意思?」
想打電話過去問清楚,但想了想還是把手機放回了桌子上。
既然讓白承恩給自己帶話,那說明他應該是這個時候不想跟自己講話,又或者是
不方便。
以他對徐志高的了解,這絕對不是一個矯情的人。
徐志高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江洋把注意力放在了時間上。
1998年7月13日——1998年12月21日。
唐人特飲的第二代產品是在這個時間範圍內
「紅燒肉」
「紅燒肉」
江洋手指捏著眉心,仔細的看著紙上那段話。
第二批唐人特飲的味道太單一,就著紅燒肉吃挺解膩,直接需要降低甜度。
腦海里開始回憶跟徐志高在一起的所有畫面。
直到
江洋睜開了眼睛,再次看向那句話。
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個穿著破舊的西裝,背著登山包的男人坐在食堂里的模樣。
「這是你們廠生產的?」
徐志高打著飽嗝,滿眼的讚許:「真不錯。」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而當時,徐志高喝的正是唐人特飲的第二代產品,桌子上他只打了兩份菜,一份紅燒肉,一份土豆絲。
如果可以把紅燒肉與第二代產品的時間節點全部對上的話,只有這一次江洋是在場的。
從那以後,唐人飲業的產品就更新換代了。可那個時候明明是稱讚的,過程中,他也從沒說過產品比較甜。
如果真的有這種問題,在他進入唐人飲業以後,完全可以提出來
關鍵是產品本來就不甜,徐志高是非常同意自己要降低甜度的看法的。
他是在說反話。
江洋看著記錄在紙上的那句話,反覆琢磨,喃喃自語:「他是想提醒我什麼還是想告訴我什麼」
不對。
江洋突然眼前一亮,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又想起那天晚上,與徐志高在湖邊交談的畫面了。
江洋問他還記不記得自己當時說過的話。
徐志高想也沒想就說忘記了。
那時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太對勁。
如果真的忘了,他又怎麼會記得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時的這些事情呢?
又為什麼在跟自己大吵一架離開公司,把自己罵的體無完膚,卻又莫名其妙的跟自己說這麼一段話呢?
他顯然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
江洋看向窗外,宛如幡然大悟,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了笑意。
「王八犢子」
「哈哈。」
「他-媽的。」
江洋滿臉驚喜的看著紙條上的那句話:「是他娘的太甜了。」
擰了擰脖子:「太甜了!」
隨後兩隻手扶在落地床上,自言自語:「必須降!」
當江洋離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