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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江洋看著馬小丫,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姑娘雖說妝畫的亂七八糟,但火光之下,可以看出她其實還是挺清秀的。雖說不是那種傾國之貌,但不至於讓男人躺一個床上連想法都沒有。
加上少女的身體散發出青春的氣息,江洋就算是個鐵打的漢子也有些心猿意馬。
「你放心,我不要你的錢,只要你以後讓我跟著你就行。」
馬小丫說道,眼角突然有些濕潤。
江洋心中一軟,隨手把她的大衣蓋在身上,道:「我不要你的身子,明天一早,我想辦法送你回家。」
說罷再次躺了回去,這一次,他稍微離牆壁近了些,給馬小丫留出足夠的空間。
馬小丫睜開眼睛道:「我不要回山里。」
十秒鐘後,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隨便你。」
廢墟之外,寒風呼呼的吹,路邊的積水不知不覺結了冰。
圓月如霜,地上又好像是真的霜,厚厚的一層。
一個簡單搭建起來的庇護所內,火堆漸漸的熄了,有少女的咳嗽聲。
江洋是被冷醒的。
身旁的牆壁上,伸手觸摸到儘是冰涼,感覺小小的屋子裡結滿了冰霜。
腳凍得有些僵硬,皮鞋的下面,腳掌有些疼。
身後有雙手抓著自己的腰,猛然回頭,江洋被嚇了一跳。
這姑娘的妝畫的不是一般的難看。
若不是他早有思想準備,恐怕要被嚇出心臟病來。
馬小丫睡著了,時不時的咳嗽一聲。
她全身上下唯一可以保暖的只有那件劣質的貂絨大衣,裡面的衣服被自己撕扯的不成樣子,不少皮膚還露在外面。
江洋心中有些愧疚。
起身輕輕活動了下四肢,然後把大衣脫下蓋在她的身上,悄然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馬小丫驚恐的從睡夢中醒來。
外面已經朦朦朧朧的亮起,天空有了一絲的魚肚白。
她坐起身來,手裡捧著那個黑色的大衣,發現人早已經不在。
馬小丫慌了。
她從來沒有這麼慌張過。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她連個公交車都不會坐,就更不用說生存了。
外面都是兵哥的人,一旦被他們抓住,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
江洋穿著單薄的西裝外套,一路小跑順著昨天的路往回找。
趁著現在人煙稀少,沒準還能找到自己丟棄的錢包。
這個點了,那幫人應該已經回去了。
晨光灑在地面,江洋在跑步中逐漸感受到體溫在回升,甚至還有了一絲出汗的感覺。
上天眷顧,終於在一處水溝里看到了一個黑色的錢包。
江洋四下里找到一根木棍將錢包撈起,發現裡面的現金已經全部不見了,好在身份證和銀行卡都還在,翻了翻,還有一張自己的素描畫像。
這是胡桃的傑作。
一陣惡臭傳來,江洋把幾張卡片和畫像塞進了兜里,隨後把錢包丟了出去。
當江洋回到那片廢墟的時候,發現外面跟離開時一樣,從外面很難發現裡面有人在。
伸手推開擋在外面的一塊木板,江洋抬腳進去,發現馬小丫蜷縮在牆角,用自己的黑色大衣擋住身子,尖叫著:「救命啊!救命啊!兵哥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江洋無奈搖了搖頭。
看樣子這是把自己當成兵哥的人了。
「趕緊起來出門了,不然一會兒兵哥可真來了。」
江洋看著她說道。
馬小丫聽後一把掀開大衣:「哥,你沒走?」
說罷站起身來,激動的看著江洋。
這一站不要緊,貂絨大衣直接敞開來,觸目驚心的一片一片讓江洋轉過頭去:「你把我衣服披上,趕緊跟我走。」
說罷扭頭出去外面等。
馬小丫拿用他等,兩層大衣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