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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道終於還是離開了,由祖勝東給他安排了航程,先是走海線,然後從文萊入陸路直通華夏境內,用時一周。
一周後,花有道在泰國拿到了他的華夏護照和身份證,名為吳琛。
祖勝東告訴花有道,這是江洋托人給他辦理的全新的身份,就連指紋都是錄用好的,讓他不用擔心正常使用的問題。
對於這種身份,花有道大概是知道一些的。
所謂一人一個身份的制度,主要是為了方便管理那些普通群眾,而境內絕大多數的頂級正客或富豪們,一般都是有著雙重身份或者多重身份的,以方便他們金蟬脫殼。
「雙國籍」違法,但只是不讓普通人這麼做。
就比如說花有道的這個新的身份,它並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更不是假的,而是讓一個真實的人從這個世界上憑空消失,留下他的身份來為「別人」所用。
這需要極高的能量才能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其價格更是高的嚇人。
但是此時的錢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只是一個數字上的概念而已,尤其是對於江洋來說,給花有道安排一個新的合法身份更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祖勝東囑咐花有道,儘管他現在擁有了全新的身份,依然不能馬虎大意。不管是塞恩還是威廉,現在都是瘋了一樣去針對江洋身邊的人,目的就是讓江洋失去理智,利用他手裡的資源攪合的天下大亂。
「塞恩所建立的猶大帝國,賺的就是天下大亂的錢。天下亂,他們才能穩定自己的地位,賺的滿嘴流油。天下若是太平,那麼他們的存在感就會越來越低。」
對於祖勝東的這番話,花有道是聽進去的。
他很認真的告訴祖勝東:「我的離開,並不是我拋棄了你們,更不代表我認為他是錯的。我只是累了,不想再這麼折騰下去了。但你記住,我們永遠都是兄弟,任何時候,只要你們需要我,我都在。」
祖勝東微微一笑,拍了拍花有道的肩膀。
兩個男人在泰國的機場外抽了最後一支煙,然後祖勝東駕車離開,花有道進了機場。
此時的花有道已經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沒有了以前張揚的打扮和浮誇的做派,尼龍短褲搭配淺藍色的格子襯衫,沙灘帽和烏黑鏡框的眼鏡占了半張臉,妥妥的九十年代初期的知識分子打扮。
土的掉渣,甚至把他丟進人群裡面很難找的到,普通到了泥土裡。
而這,正是花有道想要的。
「吳琛先生,您的航班是晚上8點25分,請問有行李需要託運嗎?」
值機櫃檯處,值班小姐禮貌而微笑著詢問。
花有道推了推烏黑的鏡框,同樣禮貌微笑著回應:「沒有,謝謝。」
「這是您的登機牌,您收好。」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樸實,讓花有道突然萌生了一種念頭:如果接下來的人生就這麼真真實實的活著,存在著,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機場的人很多,冷風打的很足。
花有道去買了一盒進口的康師傅泡麵,打開**盒後拿去用開水泡了,吃了兩口發現味道不對。
蹙眉:「難道是我太多年沒有吃方便麵了?」
他看了看盒子,又好奇的吃了一口。
味道還是很奇怪。
終於,他在泡麵的**封面上哭笑不得的發現了端倪:康帥傅。
「這也有盜版。」
花有道無奈,但並沒有因為生活中的這個小插曲而感到憤怒,只是笑眯眯的看著**盒上的幾個字,滋溜滋溜的吃完了剩餘的麵條,然後起身把**盒丟進了垃圾桶里。
候機廳內人來人往,無論他們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來到機場,但好像每個人都是那麼的忙碌。
這種感覺溫馨而親切,讓花有道覺得他是那麼真實的活著。
剎那間,他想到了江洋,並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
「餵。」
江洋的聲音低沉。
花有道拿著手機:「前些天在船上,我說話有些難聽,別往心裡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