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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血統和人性難道不卑劣嗎?」
昏暗的房間內,塞恩看著江洋一字一句,聲音低沉。
「我在你們那裡留學四年,在那四年的時間裡,我去了很多地方,我觀察了形形色色的人。」
塞恩繼續道:「無論是城市還是農村,又或者是山上與窮鄉僻壤,上到高官與知識分子,下到農民與工人,我都嘗試跟他們近距離的接觸和交談過。」
「老人會因為年輕人不在公交車上給他們讓出座位而大發雷霆,年輕人在富足社會後拋棄自己的親生父母,孩童隨意的在別人的汽車上用石子割出印記,一對年輕的夫婦被四個少年J殺,其案件的殘忍程度並不亞於當年侵略你們的島國人。」
「如此人性,當你們去侵略別人的時候,或許這些人做出的事情更加慘絕人寰。」
塞恩眯起眼睛:「那些案件一樁樁的擺在51區的檔案室里,我相信你看過後是很難忘記的。」
「販賣人口與器官這樣的事情,做的最多的與提供材料最多的,還是你們那裡。」
「放眼全世界,做壞事最厲害也是最多的,還是你們。」
江洋沉默,面色有了些許變化。
塞恩道:「這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你們的人口基數大嗎,真的只是因為教育的方式和缺失嗎?」
「你們的基因里寫滿了自卑。」
「向上仇恨,向下包容。」
塞恩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江洋:「對於比他們強大的人,富有的人,他們的心理永遠都是仇恨的,嫉妒的。」
「相反,他們的善良與包容幾乎都是來源於別人的弱小和可憐,來自於那些不如他們的人。」
「當某個富翁突然吃不上飯的時候,他們會拍手叫好,甚至會在心中獲得快感。當某個不如他們的農民在吃不上飯的時候,他們會滿臉慈悲的伸出雙手,一邊說著別人可憐,一邊滿足自己心中那可憐的自卑。」
塞恩坐在沙發上,房間內的煤油燈忽晃。
他的聲音在繼續。
「工作單位里的領導如果給其中一個人發了五千元獎金,這個人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感恩,而是會到處詢問。」
「詢問別人有沒有獎金,發了多少。」
「如果別人也有了這些獎金,甚至會比他的獎金還要多」
塞恩嗤笑:「那麼抱歉,不要說感恩,這個老闆反而會遭來仇恨。」
「這就是你們的血統,以及你們的人性。」
「江。」
塞恩單手撐著桌子,看著江洋:「你覺得,他們比起盎格魯撒克遜以及猶大人,又能好的了多少呢?」
昏暗中,江洋點燃了一支煙。
「抱歉,這個屋子內不能抽菸。」
塞恩看著江洋:「因為我的身體不允許我聞到煙味。」
江洋抬了抬眼皮:「那你出去。或者,等我抽完了你再進來。」
塞恩微微一怔,隨後笑道:「看吧,這就是刻在你們骨子裡的東西,這就是你們的人性。」
江洋靠在沙發背上,抽著煙道:「這跟人性沒有太大關係,最多叫性格。如果當初所有人都跟我的性格一樣,你們也不會有機會從華夏搶走那麼多的東西。」
塞恩皺了皺鼻尖:「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弱了要挨打,把更多的資源讓給更強大的族群,難道不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嗎?」
「你們難道更應該反思的不是該如何強大自己嗎?不是應該總結和吸取當初的教訓,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嗎?」
「你們就從來沒有想過,與強者並肩和學習,從而追趕甚至超越強者,才是你們此刻更應該做的事情嗎?」
塞恩聳肩:「但很顯然,你們只有仇恨與自卑。」
「可憐兮兮的博取同情,像是怨婦一樣不停的跟別人訴說著你們當年的委屈。你們的風格一向如此,甚至連剛上幼兒園的孩子都不放過,拼命的往他們的腦海里輸送這些東西。」
「我在那四年的時間裡,曾為你們做過研究和總結,你知道是什麼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