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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恩的出現,直接把兩撥人分割開來。
陸漢邪笑一聲,乾脆坐在了沙發上,看著白承恩道:「我說這小子怎麼那麼橫,原來背後有你白總在撐腰啊。」
白承恩轉頭看向陸漢,沉聲道:「陸漢,剛回國就不消停,還真是不給你老子省心啊。」
陸漢眉毛一掀:「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魏家的一條狗,也配跟我這麼說話?」
「你!」
白承恩氣的全身發抖,指著陸漢半天說不出話來。
陸家的這個敗家子他是見過的,但那時候他才十六七歲,頂多算是個混不吝。
沒想到出國幾年,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七爺來了!」
不知樓下誰喊了一聲,眾人紛紛往下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藏青色鐘山裝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他的身後跟著二十多個穿著正裝的年輕人。
魏琛跨步上樓,先是看了一眼馮軍。
馮軍如同做錯事的孩子,急忙低頭躲到一邊。
陸漢驚訝之餘也從沙發上坐起身來:「七七哥。」
魏琛微微皺眉:「七哥?按輩分,你得叫我一聲七叔。」
陸漢吞下唾沫:「七叔。」
魏琛點頭,掃視屋子裡的人一眼,沉聲問道:「陸建設呢?」
馮軍小聲道:「建設哥去北城了,還沒回來。」
魏琛撇了馮軍一眼,看向陸漢道:「陸漢,跟我魏家開戰,是你爹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陸漢心中一驚,急忙道:「七叔,你誤會了。過節是跟江洋那小子的,沒有跟您開戰的意思。」
開玩笑,魏陸兩家在石山縣多少年的恩怨了,一直都是難分難解不相上下,就連他父親陸正華都不敢輕易跟魏家撕破臉。
要是讓自己的父親知道,因為這點小事跟魏家鬧起來,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魏琛聽後「嗯」了一聲,隨後沉聲道:「你們這些小兔崽子給我聽好了。江洋是我魏老七的兄弟,白承恩也是我的兄弟。以後在石山縣,誰敢再辱他們半分,就是跟我魏老七過不去。」
隨後彎下腰看著陸漢,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聽清楚了嗎?」
陸漢額頭出現一絲冷汗:「聽清楚了。」
魏老七的名頭之所以響亮,不單單是因為他是魏家的獨子。
十多年前,魏陸兩家因為搶奪砂石廠的生意,魏琛拿著一把開山刀追著陸正華跑了十公里。
那時候他就曾揚言過。
做生意可以不如陸正華,但他魏老七可以跟陸正華一命換一命。
這件事當時鬧的沸沸揚揚,兩家的前輩出面協商才總算把這件事壓了下去,並且雙方還達成了比較友好的協議。
直到今天,陸漢才感受到了來自魏琛的壓迫感。
這種畏懼是來自心底的,讓人毛骨悚然。
整個歌舞廳一片譁然。
能讓魏琛出面並且做到這種地步的人,在石山縣屈指可數。
出了歌舞廳已經是夜裡十二點鐘。
魏琛打著哈欠帶眾人離去,白承恩也坐上自己的車離開。
板寸發動了汽車,江洋和王麗坐在後排。
王麗滿臉歉意的道:「對不起啊,今天給你添麻煩了。」
「石山縣不比廣州,以後儘量不要一個人那麼晚出去。」
江洋按下車窗,看著外面一片漆黑不再說話。
今晚的事情,算是欠給魏家一個大人情。
魏琛兩次替自己解圍,讓江洋心生暖意的同時,也意識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自己的實力太弱了。
依靠別人的面子才能站住腳,這種實力要比唐僧的腎還要虛。
魏琛肯一直出面幫自己,其中大半是因為自己對魏家有些利用價值。
生意場中,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一旦自己失去了利用價值,那麼自己在魏家的眼裡便如同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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