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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晚上的雪越來越大了,外面的寒風呼嘯,屋內的暖氣很旺。
陳嵐終於還是起身上樓了。
走到臥室裡面,發現江洋剛好洗完了澡出來。
「我拿個被子,去沙發上睡。」
陳嵐想了想,開口說道。
沒想到話音剛落卻是被攔腰抱起,雙腳已經離了地。
陳嵐驚訝,雙手不得已抱住他的脖子:「鬆開我,我還在生氣。」
江洋抱著陳嵐走到床邊,低頭看著她道:「先辦正事,辦完以後你生你的氣,我睡我的覺。」
陳嵐伸手在江洋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你是個牲口嗎?怎麼可以一邊生氣一邊做那種事情?」
江洋把她放在床上,整個人貼了上去,眼神炙熱,仿佛能把人吃掉。
這種眼神讓陳嵐再也開不了口,兩個人深深的對視著,直到嘴唇觸碰在了一起。
巨大的別墅里,女人無辜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你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我就不應該上來。」
「你慢點,把我衣服扯壞了」
喘息聲形成了美妙的樂章。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小:「你真的想我了嗎?」
男人回應:「想。」
女人又問:「那你還愛我嗎?」
「愛。」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氣喘吁吁:「行了,你繼續生氣吧。」
話音剛落,陳嵐則直接騎在了江洋的身上,一把扯住了他的耳朵:「沒你這麼欺負人的!」
嬉笑之聲在寂靜的午夜,迴蕩在巨大的別墅之中。
兩個心中有芥蒂的年輕人總算緩和了許多。
或許是雙方都鬧的累了,便背靠背的側躺著。
陳嵐側身看向落地窗外,輕聲道:「我生日那天,在國貿樓下的那個人是你嗎?」
「那個人肯定是你,對吧?」
陳嵐道:「你為什麼要跑呢,為什麼不理我呢?」
江洋聽後一頭霧水,轉頭看向陳嵐,伸手在她額頭摸了摸:「沒發燒啊,怎麼說胡話了?」
陳嵐拍開江洋的右手:「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江洋聽的背後發涼,從床上坐了起來。
陳嵐也坐起身來,拿起睡袍披在身上,隨後快速走到衣櫃前,拿出了一個口罩和帽子。江洋一臉疑惑的看著陳嵐。
而陳嵐則是直接跑到江洋的身邊,把帽子和口罩帶在了江洋的頭上。
「大半夜的,你搞什麼?」
江洋無奈。
陳嵐卻不管江洋如何反抗,執意把棒球帽戴在了他頭上,然後又把口罩戴在了他的耳朵上。
想了想,看向江洋道:「你在這裡等著我。」
說罷穿著拖鞋,一路小跑去了外面。
三秒鐘後,陳嵐從外面跑了進來,停在門口與江洋對視了一眼。
這一刻,陳嵐只感覺腦海中「嗡」的一聲。
江洋一把將帽子和口罩摘下,開口道:「你在搞什麼啊?」
陳嵐楞在了門口,喃喃輕語,一直在說:太像了。
隨後,陳嵐便一直說著她生日那天發生的事,見到的那個人,以及她為什麼會生江洋的氣。
一股腦的委屈全部說了出來,並且埋怨江洋,為什麼見了她還要不理她。
江洋聽的一頭霧水,甚至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你認錯人了。」
江洋肯定的道:「我怎麼可能會不理你,沒有什麼可以讓我不理你。」
看著滿臉委屈,坐在床頭的陳嵐,江洋一把把她攬入懷中,輕輕撫摸她的秀髮。
陳嵐的情緒在這一刻再也繃不住了,把半年多的委屈全部用眼淚發泄了出來。
洪水決堤一般,各種傾訴也是隨之而來。
江洋心中明白,考驗一個男人的真正時刻來了。
他必須要耐住性子聽她把話說完,甚至給與十足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