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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橙紅色的餘暉把整個公館籠罩的結結實實。
江洋靜靜的看著金元寶,靜靜的看著他手舞足蹈的表演。
「江先生,所以您就不要再較真了。」
金元寶後背已經濕透,彎腰:「您,就讓我回去吧。」
安靜。
只有微風吹過,綠植的葉子嘩啦啦的聲音。
葉文靜換了個曲子繼續聽歌,隨後抬頭冷漠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所以。」
江洋終於開口:「你剛才來到這裡的時候說的那些,都是在跟我開玩笑。」
金元寶依舊彎著腰:「您就當我是在跟您開玩笑。」
江洋再次沉默了,只是看著金元寶默不作聲。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金元寶只覺的兩腿在控制不住的顫抖,整個後背和頭頂都在發麻,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時間過的如此漫長。
「好。」
江洋道:「你走吧。」
金元寶身影一頓,抬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謝江先生」
說罷擦了擦汗,轉身朝外走。
背後。
江洋朝著王炳擺了擺手,王炳會意,伸手朝著衣服內伸去
「江先生!」
「我說!」
金元寶突然轉身,直接跪在地上:「我什麼都說,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
江洋嘴裡叼著一支煙,莫名其妙的看著遠處跪在地上的金元寶,王炳則拿出打火機,還沒來得及點火,就被金元寶這一嗓子嚇的愣在原地,而其餘士兵們的第一反應則是迅速掏出槍械上膛,全部瞄準了金元寶。
「你有病啊。」
江洋道:「誰要殺你了?」
金元寶大口喘著粗氣,語速很快:「江先生,我剛才說的天下三分,分的是東西雙方和太平島。如此分,分的不是勢力大小,而是對立面。實力方面,東西雙方不分上下,太平島最為薄弱,我只看到了這些,至於太平島為何一直留存而沒有被另外兩方攻陷,我就看不到了。」
「在我剛來的時候,我說我這裡有您想要的情報。」
「我帶來了。」
說罷從衣服內拿出一個文件,雙手舉過頭頂,跪著趴在地面上。
江洋沒有回應。
葉文靜站起身來,朝著金元寶走去,拿到文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金元寶一眼,這才走到江洋身邊。
拆開文件大概看了看,隨後遞給了江洋:「是關於特朗寧的。」
江洋點頭:「說說內容。」
葉文靜摘下耳機:「文件裡面說,特朗寧早在大選之前就開始籌備脫離共祭會,並著手布局了可以與塞恩對抗的勢力。其中有一份他關於這場病毒的公開演講,他說:『只要所有人不去檢測就不會有病毒』。」
「但後面的話,是『如果大家都去檢測的話,那麼會有更多的人為了利益而造假』。」
江洋摸著下巴,笑道:「這人倒是有點意思。」
葉文靜點頭:「這麼說來,老特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場陰謀,而且所了解的內容或許比我們更多。只不過其他管理者們選擇了與塞恩一起謀取利益和鞏固自己的地位,而他則想著阻止這一切。他還算是一個有良知的管理者,或許,我們可以嘗試跟他合作。」
「不。」
江洋微微搖頭:「現在給他下定論還言之過早。」
葉文靜道:「為什麼這麼說?」
江洋道:「這件事只能看出他想阻止這件事,又或者說是單純的想做塞恩的絆腳石,看不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也有可能是想消滅塞恩,取代塞恩。如果這個人取代了塞恩,也有可能會做出比塞恩更加瘋狂的事情,這些我們都不得而知。」
葉文靜想了想,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我想如果你見過這個人,或許不會這樣說。」
江洋道:「那就等我見了以後再說。」
葉文靜沉默,低頭再次看向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