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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鈺騎在馬背上,看著於鏊,淡淡的勾了勾唇,陰冷蝕骨,眸中冰寒一片,輕聲說道,「那與我何干?」
「我剛剛救了一個美人,身邊有三個丫鬟,兩個丫鬟武功不錯!」
「嗯,那恭喜你,終於做了一件人事!」
言下之意,於鏊以前做的都不是人事兒。
於鏊聞言,也不惱,他知道明鈺龜毛,又不愛多言,人在他眼中,不管你是活人,還是死人,都是死人。
只是,他卻為了一個大家閨秀,破例了。
把自己配置的藥丸給了人家,醒腦的薰香也給了人家,甚至還替人家看病了。
「剛剛那小姐十分感謝我,還送了條絲絹給我!」於鏊說著,從懷裡摸出一條雪白的絲絹,在明鈺面前一甩一甩的。
明鈺淡然的看著於鏊,就像看一個小丑。
一眼,明鈺就知道,那絲絹不是尹若曦的。
「那恭喜你,入了人眼!」
於鏊將絲絹收了起來,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真香啊,你要不要聞聞,看看是不是熟悉的味道?」
「不感興趣!」明鈺說完,拉了馬韁繩,準備越過於鏊離去。
於鏊擋住明鈺,「你就不急?」
「急什麼?只要是個懂事的女子,都看不上你,你最多也就是自作多情而已!」
於鏊。
江湖出了名的殺人魔王,是邪教拜月教的教主,輕功天下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最擅長縮骨*,能將自己縮小成一個孩子。
據說他能將自己縮小裝進一個酒罈子裡。
這些都是據說,明鈺並未見過,但卻是見過於鏊殺人,他嗜血成性,殺人的時候總喜歡將周圍的人全部殺死,男女老少皆不留下一個活口。
江湖人提起於鏊,誰都害怕,可並不代表他明鈺也會害怕。
「你侮辱了我,今日不與我道歉,休想從這兒過去!」
明鈺看著於鏊,「你確定?」
「當然,非常確定,要不,我們打一架,贏了,你過去,輸了,將那姑娘讓給我!」
明鈺冷冷的哼了一聲。
若曦從來不是東西,他絕對不會拿來做賭注。
「我今日與你過招,並不是要賭什麼,只是想告訴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封國不是你可以胡鬧的!」明鈺說完,飛身而起,快速朝於鏊出招。
高手過招,分分秒秒都是殺機。
明鈺用了五成的功力,靠在於鏊眼中,感覺像是用了十成。
於鏊微微一笑,「也不過如此嘛!」
但,當他與明鈺直接交手的時候,他才知道,明鈺的招數古怪又犀利,殺招像一個連環扣,又像是一個網,從一開始就將他籠在了網中,他一身絕學施展不開不說,也逃跑不掉。
於鏊才驚覺害怕。
難怪江湖人要給他去一個南明鈺,北於鏊。
只是南北、南北,先有南再有北。
在於鏊閃神瞬間,明鈺已經一掌擊在他心口,將他擊飛出去老遠。
於鏊看著那一道被他拖出來的痕跡,呵呵呵笑了笑,「真是一點都不愛護幼小,不過,你也不過如此嘛,用了全力才打贏我!」
糟糕,重傷了。
「對付你,無須用盡全力!」明鈺說完,翻身上馬,「駕」了一聲,馬兒飛奔出去。
風華連忙跟上。
一直知道爺武功不俗,但是從未想過,早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也才幾歲?二十三啊!
就是老爺子,也未必有這個修為!
於鏊立在原地,捂著心口,揉了揉,覺得有點疼,微微張了張嘴,血從嘴角溢出,於鏊吸了吸,一口吐地上,「呸!」
這個傢伙,瞧著冷冰冰的,出手真是太狠了,好疼。
要去找姐姐求安慰!
姐姐……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孩兒,都不知道他是誰,今年幾歲了,就敢跟他攀親戚,有點意思!
*
馬車裡
翠鶯臉色有些白,尹若曦又是給她倒水,又是給她拿點心,還柔聲安慰著。
迎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