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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接下來的日子,白馬寺儼然成了一個訓練基地,和尚們開始了如火如荼的鞠球訓練,從弘一到弘十五,每天都被楊帆和楚狂歌操練得欲仙欲死,晚上往榻上一撲,便睡如死狗,再也沒空兒滿大街的去招惹是非了。
只有「球童」一濁看起來比他們輕鬆許多,不就是撿撿球麼,球也不總是踢出球場的,偶爾活動活動身子骨兒,吃得更香、睡得更美。
楊帆不僅僅教和尚們打球,他自己也在學習打球。
為了得到薛懷義這尊不是真和尚的真佛幫助,楊帆在他面前有意藏了拙,沒有暴露自己並不熟悉蹴鞠和擊鞠的事實,現在楚狂歌來了,他就需要惡補這方面的知識,熟悉這種競技的規則。
尤其是馬術,要打馬球必須擁有精湛的馬術,這馬術可不僅僅是騎在馬上,能策馬飛馳就行,橫步,反跑,跳躍、轉彎等各種馬術技巧都需要十分嫻熟,而楊帆就連最基本的騎術都欠缺。
上一次去孟津刺殺丘神績,他早早備了馬匹稍稍熟悉了騎術,馬鞍上又墊了厚褥子,一路狂奔下來還是幾乎顛散了架。幸虧金吾衛不是全騎兵的龍武衛,丘神績事先也沒想到他能如此果斷地立即突圍,來不及備馬追趕,才讓他逃過一劫。
這一遭楊帆正好讓楚狂歌教他好好練習一下馬術。每天早晚,楊帆都在楚狂歌的陪同下練習騎術,楚狂歌那班兄弟也都全體跟隨縱馬馳騁苦練騎術,並在白馬寺後面寬廣空闊的場地上製作了許多障礙,練習控馬技巧。
楊帆本有一身好武功。幾天下來也是腰酸背疼,連大腿都磨破了,馬橋就更不用說了,不過楊帆本來就有很好的身體素質,所以學習馬術也快,很快就能熟練掌握一些基本要領了,眼下距上元節還有三四個月的時間,每天如此習練。又有名師指點,相信到上元節時,他的騎術已足以用於比賽。
這些天,楊帆也籍由那些無賴和尚之口和他在趙逾那邊的眼線了解了一下京里的動靜,丘神績遇刺事件,根本沒有在京里傳開,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樣,楊帆由此更加篤定:山村血案。絕非朝廷所為,當事者的一再遮掩就是明證,但事情的真相卻也因此更加撲朔迷離了。
他要知道真相,要知道自己那些無辜的親人和鄉親因何被害,就需要掌握更多的資料。
這天傍晚,彩霞滿天,一天的訓練結束,所有的人員都累出一身臭汗,有的連澡也不洗,就回到禪房。癱在那兒歇息。
楊帆的精氣神兒依舊十足,看看還沒到練習馬術的時間,就去沖了個澡兒,回來之後正瞧見一濁道人盤膝坐在殿前石階上,嘴裡念念有詞,也不知道是在念佛經還是在念道經,楊帆便走過去,跟他打了聲招呼,聊起天來。
聊了沒幾句話,楊帆就把話題巧妙地扯到了賀蘭敏之身上。
一濁道人眉飛色舞地道:「要說這賀蘭敏之。當年還真是一個轟動京師的大人物啊!當初,天后剛剛成為高宗皇帝的皇后,因為兩個異母兄長與她母子素不和睦,就找些由頭,把他們貶謫出京了。
天后掌了權,當然希望重用自家子侄,有了這些國戚。天后在宮裡的地位才穩當嘛,可她一向不喜歡兩個兄長,那要扶植誰才好?後來。天后的兩位兄長都客死異鄉,天后也無心召回兩位兄長的後代,就把自己胞姐的兒子賀蘭敏之改姓為武,繼承了她父親的爵位,受封為周國公。
賀蘭敏之的母親,也就是天后的這位胞姐,容貌異常嬌美,不遜於天后本人,被高宗皇帝看到後封為韓國夫人,常常邀入宮中,異常寵愛,後來卻不明不白地就暴病而死了。
這賀蘭敏之還有一個姐姐賀蘭氏,這賀蘭氏年輕貌美更勝其母,後來也被高宗皇帝寵幸,受封為魏國夫人,結果,沒多久,又不明不白地暴病而卒了。」
楊帆目光微微一閃,緩緩道:「想來,這對母女的『暴病而卒』,天后難逃干係吧?」
一濁道人四下看了看,壓低嗓音道:「嘿!咱是沒看到,反正啊,坊間都這麼傳。礙著天后的事了,那就沒好果子吃,別說是天后的親姐姐和親外甥女兒,就算親生兒子又怎麼了?李賢、李弘這兩位太子,可都是天后身上掉下來的肉啊,結果……」
一濁道人打個哈哈,又繞回了話題,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