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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機樓門外,站著一個人,背著雙肩包,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心安的車子停到跟前。
下了車的陳心安到了他身邊二話不說,就直接踹了兩腳,嘴裡罵道:「狗皮膏藥啊?走都走了,還特麼回來了!」
李起也不躲,反正踹多少腳都不用走了,值!
陳心安看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來氣,沖他罵道:
「你這麼幹阿滿有樣學樣,到時候家裡都難搞!」
李起說道:「滿哥和肖哥讓我留下來的。嫂子也同意。
他們說留你一個人在這裡不放心。
印加那次,如果你有個幫手,可能受不了那麼多的苦!」
陳心安不說話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飛機都已經飛走了,只能帶這個傢伙回去。
回到酒店,冷清了很多。
好在陳心安向來都是受得了熱鬧,也耐得住寂寞。
更何況現在還有兄弟陪著。
拿出手機,陳心安對李起說道:「之前大師姐打電話,有幾個人去他那邊療傷。
蛇哥那幫人,應該開始對墨非人動手了。」
李起沉聲說道:「老大,我去盯著點?」
陳心安搖搖頭說道:「我們不參與,但是你和蛇哥保持聯繫。
告訴他,我只要那條線,剩下的他拿到什麼都是自己的!」
李起點了點頭說道:「好,我把老大的意思告訴給他。」
看了一眼手機,李起對陳心安說道:「老大,張哥來了!」
看到張吉安的第一眼,陳心安就皺起了眉頭,對他問道:「你又在哪受的傷?坐下我看看!」
知道瞞不住,張吉安也就不敢隱瞞,解開上衣,讓陳心安檢查他腰間的傷口。
還好只是子彈擦傷,不嚴重,縫合過了,用點藥一個月就能好。
鴿子特意在酒店留下了不少草藥,其中也有治療外傷的。
陳心安嚼碎了把藥渣抹在傷口,重新包紮好,對張吉安罵道:
「你特麼就不能消停點,等身體全好了再忙活?
還有,那兩孩子的事情,你給我個解釋。」
本來想把張啟功和張啟強兩兄弟一起送回華夏,卻被張吉安給拒絕了,把他們留在了鷹旗國。
張吉安嘆息了一聲說道:「他們自己也不願意回去了。
張家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走到哪都被人指著脊梁骨。
他們兩個輟了學,回去之後也不願上班,也不願變成別人的笑話。
現在就想跟著我干,我琢磨著帶著也就帶著了」
「吉安,你是不是瘋了?」陳心安難以置信的看著張吉安說道:「他倆還是孩子呢,你讓他們加入紅頭罩?」
張吉安微笑著說道:「十七了,也算大人了。
我像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入伍了!
你問阿起,他參軍的時候多少歲?」
李起低著頭笑道:「十七!」
「閉嘴!」陳心安黑著臉罵了一句,對張吉安說道:「可是加入紅頭罩,跟當兵不一樣,你知道區別在哪裡!」
紅頭罩時時刻刻都在被通緝,被追殺,這對於兩個十七八的孩子來說,幾乎等於每天都在提心弔膽中生活!
張吉安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也沒有那麼危險和恐怖。
只要不暴露,我們每天也和正常人一樣。
現在琴子又拜師葉真,學了不少化妝術,對我們的身份掩飾幫助很大。
只要小心一點,不會出事的。」
這倒是聽說了。
從黑鷹島回來之後,宮城琴子就跟木葉真走的比較近,原來是拜師學習化妝術。
可即便是這樣,對於兩個孩子來說,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他們真的能過下去嗎?
張吉安看出了陳心安的擔心,對他微笑著說道:「老大,別擔心,或許這條路才是最適合他們走的。
現在每天兄弟們都輪流著教他們一些東西,他們學的很快,也願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