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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次,看著王凌珊這麼狼狽,趙鼎山真的很是心疼。
他扭過頭哀求著說道:「陳先生,要不我過去……」
陳心安瞥了他一眼。
趙鼎山一縮脖子,扭頭看了王凌珊一眼,終究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陳先生,畢竟是咱們的戰友,一起來的,我還是……」
陳心安眼珠子一瞪,沖他罵道:「沒見到咱們戰友都摔倒了嗎?你過去扶一把行不行?」
趙鼎山人都傻了。
這話說的,怎麼好像跟我不願去幫忙似的?
不是你一直……
陳心安罵罵咧咧道:「一路上我都給你使眼色讓你去幫一把。
你就是跟驢一樣,悶頭往前趕!
畢竟是一起來的,你就不能過去幫個忙,搭把手?
難道你還想讓人家女孩子主動去求你?
看著挺聰明的一小伙子,怎麼就沒點眼力見呢!」
我去你大爺的吧!
掀桌!
趙鼎山都快被氣出神經病來了!
誰特麼知道你板著一張臉是在跟我使眼色?
誰能猜出你那眼神是同意我去幫忙?
我特麼一直以為你是嫌棄我多管閒事呢!
可是打又打不過這傢伙,搞不好還被他整的比挨了揍都難受。
所以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還是先看看王幹事怎麼樣了!
前幾天下過一場大雨,地上還沒幹。
一棵被雷電擊倒的大樹旁邊,有一個被樹葉蓋住的小水窪。
陳心安和趙鼎山都繞過了這邊,後面的王凌珊卻一腳踩空,趴在水窪里,搞得全身都是泥!
關鍵她倒下了也不吭聲,也不起來,就趴在水窪里不動,著實嚇人。
「王幹事?」趙鼎山蹲在王凌珊旁邊,拉著她的胳膊,想把她攙扶起來。
可是王凌珊卻一把甩開了胳膊,抬起頭大聲叫道:「陳心安!」
她臉上滿是泥污,也不知道是泥水還是淚水。
陳心安嘆息了一聲,走過來低下頭問道:「怎麼了?累了?我可以讓趙鼎山送你回去!」
王凌珊沒有說話,只是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陳心安和趙鼎山卻同時變了臉色。
在她的右手拇指和食指間,赫然捏著一個黃色的東西。
這是香菸的過濾嘴菸頭,已經被水泡漲了。
而且這顆煙抽的很徹底,海綿已經變得發黑,沒有一丁點的菸絲,根本看不出這是什麼煙的菸頭。
趙鼎山拿著菸頭,仔仔細細看了半天,對陳心安說道:
「我沒有見過這種過濾嘴,比起一般香菸的過濾嘴要長。
這可能是外煙!」
陳心安點點頭。
黑山虎是禁菸的,所以兩千多人裡面,可能也就辦公樓寥寥幾人在抽菸,其他人都不是菸民。
沒辦法,高強度的體能訓練之下,吸菸肺根本支撐不住。
就那幾個抽菸的,也是高層領導,平時連訓練都不用參加,走上一個小時都大喘。
所以也就更加不可能在這個地方了!
陳心安把過濾嘴交給趙鼎山,對他說道:「裝起來,回去後比對一下,查查到底是什麼煙!」
「是!」趙鼎山打開背囊,抽出一張紙巾,將過濾嘴卷了起來,放進了背包夾層。
陳心安對著王凌珊豎起了大拇指,一臉嘉許的夸道:「王幹事真細心,立了大功了!」
王凌珊接過趙鼎山遞過來的紙巾,踩著臉上的泥水,哼了一聲對陳心安說道:「還覺得我是累贅嗎?」
陳心安義憤填膺的罵道:「誰這麼有眼無珠,竟然覺得我們王幹事是累贅?
趙鼎山,是不是你?
真的是氣死我了!
一路上都讓你幫幫咱們王幹事,人家畢竟是女孩子家家的,很少參加這樣的訓練。
你倒好,跟剁了尾巴的猴子一樣,就知道一溜煙的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