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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老者身旁,是一名穿著一身白色宮廷裝的中年男子。
說話的,正是這男子。
男子丰神俊朗眸若星辰,一身氣息十分磅礴,仿佛能與夜空之上的皓月爭輝,耀眼奪目。
這,絕對是一個超脫了凡塵的存在。
絕對是一個埪怖到超出了世間認知的存在!
「本來,本座還打算出手,來個華麗的收尾,現在看來,的確不用本座麻煩了。」中年男子說道。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這天羽國的膽子是不是大了一點?這才百年過去,就又要冒頭了嗎?」
「怕是他們已經忘了當年之痛,忘了滅國之危。」中年男子說道。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場面話了!天羽國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簡單,你就不會老老實實的站在這裡觀望了,最起碼,也會把那幾個膽敢踏出冰原的大圓滿給殺了,最起碼也會把天羽國皇室傳承者給殺了。」
黑袍老者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能在這裡觀戰,天羽國那位冰封了半個世紀的老怪物,何嘗又不能在另一處觀戰?」
「聖山想要在這凡塵中動天羽國皇室傳承者,沒那麼容易!那位半聖不會是擺設。」
黑袍老者毫不留情的揭穿道:「你是因為忌憚那位的存在,才不敢輕舉妄動。」
被說中心事的中年男子不以為然的聳聳肩,道:「本座並非怕他,只不過,天羽國捲縮在極北冰原,難有大為,沒必要與那個老東西不死不休罷了。」
「這一次,把陳家後人給徹底抹殺,也算是縝壓了天羽國鼓起勇氣萌生起來的絲絲希望。」
中年男子說道:「這一戰之後,該老實的,就會一直老實下去,所有的火苗,都將熄滅。」
「可惜啊,你們所圈養的豬圈內,短時間內,很難再有能讓你們感興趣的豬了。」老者譏諷。
「一切,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好,這無傷大雅。」中年男子笑道。
「結束了,你還不滾嗎?該回去交差了。」黑袍老者凝聲說道。
別看他表面上沉得住氣,實際上,他早就已經心急如焚了。
他心系陳六合,焦急萬分,奈何身旁這個白衣男子制衡著他,讓他難有作為。
「獨孤,你都沒走,我怎麼會走呢?」男子轉頭看向黑袍老者,笑意盎然:「你心裡難道不清楚,本座這次下山,除了觀戰之外,最主要的目的,是來看著你的嗎?」
黑袍老者眼神一凝,有驚人的怒芒與殺意迸發:「我給我的外甥收屍都不行嗎?」
中年男子搖搖頭,很果斷:「不行。」
頓了頓,中年男子又道:「你們獨孤一脈,當年因為那步臭到熏人的臭棋,現在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還對你的外甥念念不忘嗎?他已經死了,勸你自重。」
不等黑袍老者說話,男子又道:「獨孤,你記住,聖山之上,可以有你孤獨家,也可以沒有你獨孤家.......」一句話,意味深長,且充斥著威脅。
「老夫一退再退,一讓再讓,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經眼睜睜的看著我外甥慘死,你還想怎麼樣?」
黑袍老者一身戰意轟然炸開,怒視對方:「你是不是永遠不想回去了?」
中年男子的眉頭微微一凝,直視黑袍老者:「該放下的就要放下,不要逾越雷池,不要自誤自毀!」
「我現在就從這裡離開,去給我外甥收屍,有本事,你就攔我!」黑袍老者暴怒,不願再做逗留。
他隱忍到現在,已經是給足了對方面子,因為各方面的顧忌,他也不得不選擇隱忍。
然而現在,等不了了,再等下去,一切就真的無力回天!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獨孤家珍藏了無盡歲月的天命草帶出來了,你還抱有希望,你還想讓你外甥強奪造化,強續命源?」中年男子冷聲道。
「沒用的,他燃燒了血脈和生命而死,一切都枯萎,即便有天命草,也不可能死而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