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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返回用以充當籤押房的屋子辦了相應手續,武備官收下齊玄素的官票,開出兩張票據,一張給齊玄素,算是個憑證,另一張他自己留著入賬。
神機營不必繳稅,卻要對賬,而且朝廷每年也會派計考院的官員進行查賬。所謂計考院,是本朝新設的衙門,主要職責是清查戶部國庫、地方藩庫、各織造局、各地提舉市舶司、工部、漕運河道衙門之賬目,若有虧空,追補虧空,清查退賠,從抄家到發賣,一手操辦,算是補充都察院和青鸞衛在職能上的不足,被官員在私底下稱作是「抄家的衙門」。
神機營也在其列,馬虎不得。
如此一來,齊玄素只剩下三百太平錢,卻多了一對靈物。
不得不說,天罡堂下發的外腰帶的確好用,最多可以懸掛六把兵刃。齊玄素將雙刀交錯佩在腰後,短劍和火銃仍舊掛在腰兩側。還剩下兩個空位,左右各一個。
不過就算如此,也是「琳琅滿目」,一把火銃,一把短劍,再加上雙刀,雖然都不超過三尺,攜帶還算方便,但行走之間難免「環佩叮噹」,人家是各種玉器佩飾相撞,叮噹作響,齊玄素是各種兵器作響。
武備官玩笑道:「這位兄弟,不如再買把長銃或者長弓背著。」
齊玄素擺手道:「已經是傾家蕩產了。如果不是添頭,那就算了。」
武備官笑道:「添頭不是不能有,不過得是大宗生意才行。」言下之意,這種小筆買賣,還不夠資格。
齊玄素沒再多言,告辭離開了此地。
齊玄素本來還想買一匹馬的,不過手頭已經是不寬裕,只好作罷,反正他有甲馬,雙腿走著也不比別人慢。
就在這時,齊玄素發現黑衣人們開始分批集合,神色凝重,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齊玄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也怕自己被殃及池魚,趕忙往城外行去。
黑衣人們集合自然是因為秦無病下達了原地整頓的軍令,齊玄素只是個外人,如何也查不到他的頭上,又有秦無病親自發下的腰牌,倒也沒人來攔他。
在路上,齊玄素又見到了同樣獨自一人的「客棧」掌柜,似乎也要出城。
見到齊玄素,掌柜臉上露出警惕防備的神色。
齊玄素明白並且理解這種防備,畢竟江湖非善地,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齊玄素只是微微點頭致意,轉而去了另外一個城門的方向,千戶所不大,不過是多走幾步而已。
掌柜稍鬆了一口氣,匆匆出城去了。
只是走出大概十里後,不見黑衣人的巡邏騎兵,掌柜就被幾人追上,團團圍住。
「掌柜的,打算去哪?」為首一人笑道,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掌柜神色微變。
他認得這夥人,都是「客棧」的常客,平日裡要仰他的鼻息。黑衣人入城之後,因為他們還算乖覺,又不是隱秘結社的成員,只是普通的江湖人,所以保住了性命。卻沒想到這夥人在這裡等著自己。
掌柜沉聲道:「你們要做什麼?」
「做什麼?只是向掌柜討要一個公道。」另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開口道。
掌柜不動聲色:「什麼公道?你們平日裡給『客棧』做事,『客棧』從沒虧待過你們。」
一個頭皮鋥光瓦亮的壯漢冷笑一聲:「那麼多兄弟信了你的鬼話,去了那個什麼作坊,結果一個也沒回來,難道不該找你討要一個公道?」
掌柜眯起眼:「『客棧』也死了人。」
「那是你們的事,不干我們的事,我們只為死去的兄弟討要一個公道。」為首之人淡淡道,此人身著道士道袍,而非士紳的道袍,戴著一副圓片墨鏡,蓄有一縷山羊鬍,倒像個算命先生。
掌柜心中一片雪亮,這些人是看到「客棧」損失慘重,便想要來個趁火打劫。
這次除了九名由總店派來的高手之外,負責清掃外圍之人不全是僱傭而來,有部分是「客棧」分店自己的人手,也都折在了裡面,。
可惜自己的幾個夥計都不以武力見長,仍舊留在城中,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未必是這幾人的對手。
掌柜道:「雖然大家都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