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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道理來說,孫合玉沒能抓住陳劍秋,那麼給陳劍仇定罪的事情便推進不下去了,關鍵證據缺失,就是想不放人也不行。
齊玄素本以為這件事就告一段落,卻沒想到又有了其他變化。
這個吳婄蓉還真就頂住了壓力,愣是沒放陳劍仇,非要逼著齊玄素親自動手不可。
說得難聽些,既然給臉不要臉,非要鬧得很難看,那麼也怪不得齊玄素了,反正已經死了一個鄭教何,又跑了一個林天河,齊玄素也不怕什麼影響不好。
於是齊玄素召集了一次議事,參與之人有眾多分堂的首席主事,也有代表了北辰堂的李長歌——李朱玉還在獅子城,負責審訊工作,不好趕過來,升龍府這邊主要是李長歌。
議事地點還是在齊玄素籤押房的小型議事廳中,因為道門廢除了大量跪拜禮節,又在表面上力求平等,導致過去的許多布局擺設就不適用了,畢竟儒門的核心觀點就是等級,所以現在的部分???????????????布局擺設受到了一定的西方影響。
就拿這間小議事廳來說,主要就是一張長桌,南北走向,在南邊和北邊各有一把椅子,東西兩側各有一排椅子。
齊玄素走進小議事廳的時候,人已經到齊了,坐北朝南的主位空著,自然是給齊玄素留的,李長歌就坐在主位的對面,隔桌對望,其餘人分別坐在東西兩側。
「人都到齊了。」齊玄素坐在主位上,環視一周,「現在開始議事。」
柯青青是跟隨齊玄素一起進來的,因為不是正式議事,比較寬鬆,就坐在齊玄素身旁的位置上,負責記錄。不是齊玄素搞排場,而是防備日後扯皮,或者互相推諉責任,議事記錄就至關重要了。
除了李長歌之外,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端正了坐姿。
齊玄素翻開卷宗,開門見山道:「今天主要說兩件事,第一件事,還是有關北辰堂分堂不守規矩程序的事情。這件事,我在道府大議上已經說過了,本來不想再談,可是北辰堂分堂現在既不放人,也沒能給出一個合適的理由,讓我不得不再次提起此事。永言道兄,請你實言相告,是不是北辰堂方面有了新的指示?」
李長歌說道:「北辰堂總堂方面的確存在委託下級分堂進行秘密調查的可能,甚至就連副堂主都不清楚,不過只有掌堂真人、首席副堂主、次席副堂主才有這種委託的權力,而且一定是重大案件,比如針對地方道府的高層。在我看來,針對陳劍仇的調查,既不符合秘密調查的相關規定,也不夠級別,除非北辰堂總堂真正的調查對象是天淵道兄。」
「牽涉到天淵道兄,我為此專門打聽了一下,可以十分肯定地答覆天淵道兄,北辰堂總堂方面,無論是掌堂真人,還是首席和次席,都沒有這方面的命令,所謂北辰堂方面的指示,是不存在的。」
這個答覆在齊玄素的意料之中,他用手指敲擊桌面,說道:「北辰堂分堂沒有這方面的命令,那麼又是
誰的命令?」
風憲堂分堂首席主事輕聲說道:「地方分堂受玉京總堂和地方道府的雙重領導,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地方道府的命令?」
齊玄素說道:「道府不是某個人的道府,在上次的道府大議上,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道府的態度是一貫的,也是明確的。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總堂和道府都沒有相關命令。」
一位副府主說道:「那就只能是某位大人物的命令了。」
齊玄素語氣嚴厲地說道:「既然是某個大人物的命令,卻繞過了道府和總堂,那麼這就牽涉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北辰堂分堂到底是道門的分堂,還是某個人的分堂?」
李長歌說道:「我提議,針對這種情況,直接派出一個小組進駐北辰堂
分堂,查明此事,尤其是此事背後牽涉到的權力問題。」
齊玄素道:「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姜大真人在道府議事上提過要針對道府上下展開一次摸底調查,乾脆就從???????????????北辰堂分堂開始。永言道兄,你以為誰來做這個召集人比較合適?」
李長歌道:「涉及到北辰堂,便由我來做這個召集人,不知天淵道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