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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點名的四個人,孫教風、王教雁、林天河都在升龍府,只有孫鑰真在獅子城中,而且孫鑰真的身份最低,所以不必道門三秀出手,只是由韓永豐出面就夠了。
如今的獅子城可以說是齊玄素的獅子城了,都說獅子城魚龍混雜,幾大勢力。首先是南庭都護府,大都護不在,秦衡均主事,如今站隊齊玄素。其次是「天廷」,隨著吳光璧被重傷,以及李長歌來到獅子城,「天廷」不僅不再是阻力,反而會成為助力。還有天福宮、紫光社分社等勢力,也都為齊玄素所用。
至於以女神會為首的「聖廷」勢力,雖然仍舊存在,但遭受打擊,不敢輕易出頭。
更不必說舊港宣慰司的靈官隨時可以馳援獅子城。
在這種情況下,獅子城已經在事實上變成了齊玄素大本營。
如果不考慮影響和顧忌,齊玄素想要抓什麼人,包括女神會的瑪麗安在內,都是手到擒來。
事實上,這次抓捕行動不僅僅是針對一個孫鑰???????????????真那麼簡單,還有南洋聯合貿易公司的一系列高層,不過這些人並非核心人物,分量不夠,齊玄素並沒有在議事上點名,至多就是一句「一干人等」、「有關人等」概括了。
交代到韓永豐這一層之後,韓永豐並非像捕快抓人一樣,帶上道府的靈官,第一時間直奔孫鑰真的住處,而是暫時接管了天福宮的靈官,開始部署,他本人則負責坐鎮指揮。
此時的天福宮中已經有人嗅出味道不對了,幾名主事也聽到了風聲,知道首席剛剛結束了議事,恐怕是要有所行動,就在議事堂這邊站著。
整個議事堂很大,被分割成很多個不同規格的廳堂,除了大禮堂和齊玄素使用的議事廳之外,也有專門供主事和靈官議事的地方。
韓永豐正召集了一眾靈官和黑衣人,準備安排任務,看到這幾名主事,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
一名杜姓主事問道:「韓道兄,這是唱得哪一出?」
韓永豐不願多說,搪塞道:「自然是執行公務。」
杜姓主事看了眼韓永豐身後的人,都是些生面孔,應該是舊港宣慰司那邊的人手,其中還有一名黑衣人的參將。
動用靈官和黑衣人,卻撇開了天福宮這邊的主事,好像副府主也沒有列席議事,這是什麼意思?
是首席不相信他們了嗎?
為什麼不相信他們了?這個答案並不難猜,那就是涉及到利益糾葛,怕他們泄密。
杜姓主事故作隨意地問道:「什麼公務?」
對於這個問題,韓永豐十分反感,這就有點明知故問了,他作為被齊玄素帶來的兩個心腹親信之一,還能執行誰的命令?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難道謝教峰還敢給他攤派任務嗎?
不過韓永豐也是道門內部的「老江湖」了,自然不會把這種不滿表現在臉上,只是說道:「執行齊首席的命令。」
杜姓主事早有猜測,不過從韓永豐的口中得到證實之後,還是心驚肉
跳。
雖說到了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看清形勢,尤其是姜大真人在府主議事上以代掌府大真人的身份當面指責王教鶴之後,就更是如此,但還有許多人因為利益捆綁太深,就算看清了風向,也沒法切割乾淨,更加談不上調轉方向、反戈一擊,只能捆綁在王家的大船上,要麼坐以待斃,要麼狗急跳牆,總之是要一條道走到黑。
王家在南洋這麼多年,有利益牽扯的人可是太多了。
所以齊玄素並不相信謝教峰手底下的主事和靈官們,事實也證明齊玄素做得沒錯。
對於杜姓主事來說,齊首席的公務,那就意味著齊首席要動手了,
還能對誰動手?
想到這一點,杜姓主事渾身發軟,他已經不想再在這個地方糾纏,想著趕緊離開此地,儘早打聽一下消息,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否還有操作的空間或者挽回的餘地。
想到這裡,杜姓主事勉強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韓道兄了,改天喝酒。」
韓???????????????永豐抿了抿嘴:「等到事情結束,慶功宴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