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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宴的手在桌下偷偷將她的手納入掌心,他笑:「遲到可不是你的風格。一筆閣 www.yibige.com」
顧暉尷尬的笑一聲:「沒辦法,你不知道今天路上有多堵。」
旁邊的長輩看她們感情甚篤,都很默契的對視微笑。
安宴的父親是銷售出身,後來抓准了時機在香港買下了一塊地皮。就此成為了炙手可熱的跨國地產公司總裁,不僅僅是地產,還有影視商場科研環保等諸多方面都有涉及。
算得上是實業集團中的佼佼者,新繁原本同安家的企業沒有太多的交集。但就是因為顧暉和安宴的關係,兩家近幾年私交甚好。
雖然外界八卦市斤對安家傳言頗多,安家唯有安宴一個獨子,所以安宴從小便被寵壞了,一直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安家長輩將顧暉當成未來兒媳婦看待,不時噓寒問暖,十分貼心。
有時候顧暉也會想,如果她沒有認識louis,沒有成為許家的女兒。他們還會允許她這個落魄,一無所有,劣跡斑斑的人成為他們的兒媳婦嗎?
答案或許是否定的,但能擁有現在這些,她已經覺得很幸運。
這些年跟著許連抻參加過無數商業飯局,無論是膽量還是酒量都已經練出來。更是練就了皮笑肉不笑的標準笑容,還有一顆遇事波瀾不驚的心。
安父用慈愛的目光看她:「沒想到幾個月不見,顧暉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做國內分公司的副總了。」
顧暉微笑:「安伯父謬讚了,其實我什麼也不懂,多虧安宴一直在提醒我,幫我打點。」
她此刻唯一能做能報答安宴的,大概就是努力在長輩面前,做出一副他們很恩愛的樣子。這樣,安宴便不會因為一意孤行要和她在一起,而承受過多的壓力。
一頓飯顧暉一直假裝低頭吃菜,安宴為她夾了許多她愛吃的菜。外人也只當她們倆有悄悄話要講,並不打算打擾他們。
顧暉心裡很不舒服,說不清楚是愧疚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席間飯吃到一半,安父突然起身舉杯。
「今日難得我們兩家能聚在一起,我們安家已經許久沒有過這麼多好事了。」
許連抻笑著問:「喔,有哪幾樁好事?」
安父道:「第一件事,就是業誠籌備了三年之久的凱撒地產項目大獲成功,下個星期就會舉行開盤儀式。」
顧暉本能的想,難怪他們和許連抻這麼有默契,都選擇這個時候回來,原來是因為國內正好有地產開盤。
此時一直不發言的安母突然開口:「至於第二件事……」
她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顧暉身上,顧暉心裡一緊。大概已經知道她要說些什麼,安父和安母會心一笑:「第二件事就是慶祝我們安家能得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媳。」
話落,安宴那兩位一直不怎麼開口的舅舅舅媽已經起身,舉杯很狗腿的恭喜這樁喜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空調溫度剛剛好,太容易犯困的原因。顧暉莫名覺得腦子裡暈乎乎的,還處於一個飄忽的狀態,像是處於夢境。
這就……是兒媳了?
她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表情,手卻被安宴緊緊拽住。她回頭,正對上他的笑臉。
那雙眸子裡,仿佛有黑夜之星的點綴,星河一般,顯得格外閃亮。
兩邊的大人都已經開始慶祝聊開了,顧暉等了一會。被安宴握住的手掙扎了一下,掙不開,只好回頭湊近他,示弱般道:「你握的我手心裡全是汗水,你先鬆開我,我去個洗手間,很快回來。」
安宴握著她的手在手背上啄了一口,眉眼含笑:「給你十分鐘。」
顧暉微微頷首,提著裙擺逃離了包廂。
在洗手間用冷水洗了臉,方才覺得清醒了一些。
她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剛剛的局面……她明明應該拒絕的,可是她卻沒有拒絕。
顧暉抬頭,鏡子裡那個人雙目呆滯。臉頰略微一點紅暈,上一次這樣心煩意亂,似乎還是幾年前。
她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louis躺在躺椅上,虛弱的看著夕陽,抬手努力想要感受最後一絲溫暖的樣子。她的眼淚落在她的手背上,她說:「顧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