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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應該有聽過代言人這個詞吧?」
「山神也有山神代言人。」
「皇娘娘就是山神遺留在人間的代言人。」
「繼續說。」方正手中動作微頓,又馬上迅速清理面前的猛鬼出籠。
「我們只追查到一點模稜兩可的消息,畢竟冷哭崗消失的年代已經太久遠,而且過去也沒有這麼發達的網際網路資訊,我們追查的一點消息是,當初有一塊山神血肉,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流落出來,遺落人間,恰好流經冷哭崗,然後被一名冷哭崗村婦意外得到。」
「那原本是一名普通村婦,就跟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一樣普通,但她得到了山神遺落人間的一塊血肉,從此得到山神傳承,成為修行者,意外成了山神在人間的代言人。」
「其實,說是山神代言人,也是有些勉強了,畢竟靈氣枯竭,天地進入末法時代已有千年之久,山神也已經死了千年,世間已經有一千多年沒有出現過山神了,該有的傳承也都早已經斷絕,不被現在的老天爺所容納。」
「冷哭崗村婦只吃了一塊山神遺落人間的血肉,並不算真正得到山神傳承,也沒有得到山神認可的山神印,所以只能算是半個或是不入流的山神代言人。」
「可即便只是沒有得到山神印的不入流山神代言人,當年依舊是付出不少代價,才殺了皇娘娘……」
當說到這時,中年女人話語微頓,眸子微抬,看了眼前方默默開路,一語不發的方正。
也不知方正是在專心開路,還是在專心聽她的講解,沒有隨意出聲打斷她的話,在靜靜等待她後面的話。
中年女人背後四團綠色邪異能量,在又撕裂了偷襲的幾個斷頭猛鬼後,她繼續說著。
「代價就是一位在第一輪靈氣複蘇還沒降臨前,就已經跨入日游使的一代日游使強者,因為傷勢過重,傷到了根基,後來傷重不治隕落了。」
「但也有傳聞說那位日游使雖後來活下來,卻修為大退,成了無法修鍊的普通人。」
聽到此,方正默然不語。
現在來之不易的和平。
是多少先輩拋頭顱灑熱血才換來的。
人們所知的先輩們歷史,只不過是當年慘烈的萬分之一,滄海一粟。
方正一時有些默然。
不過,中年女人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一點。
他想到了那名東瀛獨耳老人。
同樣是很難殺死,會不停復活,哪怕拍碎成肉泥,也能複原回來,與眼前之景何其相像。
但最為重要的一點是!
他在那名東瀛獨耳老人身上,也曾發現到一塊血肉。
當初他奪得時,那塊血肉已經乾涸。
靈性衰弱嚴重。
可他依舊是花費不少精力才煉掉了那塊血肉。
方正心中浮現一個念頭,東瀛獨耳老人、古怪血肉…該不會那就是山神遺落在人間的一塊肉丁吧?
只是東瀛獨耳老人已經被他和連線師聯手殺死,答案或許早已經煙消雲散,永遠埋藏在歷史車軲轆里了。
除非…他能親眼再見到一次真正的山神血肉。
中年女人的話還在繼續:「所以,你應該能明白我們來此的真正想要吧?我們真正窺覬的,是那塊山神血肉……」
「但我們錯了,咳,咳咳…我們發現我們錯得很離譜,還錯得很幼稚和天真。」青年突然插話,自嘲一笑。
「山神血肉,怎麼會輕易流落出來,還放在原地,任由我們這些不入流豺狼窺覬,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咳咳,咳咳咳!」
青年神色苦澀,痛苦的咳嗽。
中年女人神色有些落寞,同樣也有幾分自嘲的苦澀說道:「後來我們才知道,山神那塊血肉,隨著皇娘娘的死,已經被陰司抽出,並封印,封存了。」
「所以,我們後來退而求其次,轉而盯上張作仁。」
「只是,我們並不清楚,冷哭崗在這數十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山神血肉明明已經被陰司封印,帶走,為什麼皇娘娘隨著靈氣複蘇也跟著一起複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