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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聊......小陸,還有多久才到苗疆啊?」
這已經商蘿今天第三次問同樣的問題了,陸寒江這一次甚至都懶得去回答,他倚在車廂的一角,半垂著眼眸打哈欠。
苗疆之人不願多與中原之地交流,自古以來都是各過各的,所以這路越是走到後邊,就是越是百里不見人煙的荒涼地。
二月天的春色沒見到,一路行來都是白茫茫的蒼涼,不怪商蘿覺得無聊,就連陸寒江都提不起興趣。
本來還能靠著路上遇到的江湖客打發打發時間,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回遭了玲瓏的算計,痛定思痛的周遠山現在已經是草木皆兵。
根本輪不到陸寒江他們出來找樂子,劫財的攔路的,通通一掌拍過去了事,就連那禮數周全上前來問路的,周遠山也會賞一掌下去,告訴別人自己沒那個好心。
話說回來,他們這一路雖然走走停停浪費了不少時日,但也差不多該到苗疆境內了。
正想著你,駕車的周遠山忽然吁得一聲拉住了馬繩,陸寒江還沒開口,商蘿就等不及把車簾一掀問道:「周大哥,怎麼了?」
看得出這丫頭憋壞了,寒風鑽入了暖和的車廂,讓陸寒江打了個冷戰,他緊了緊身上的衣物,問道:「發生何事?」
「回大人,姑娘,前邊好像有些不對,待卑職去查探一二。」
說罷,周遠山就跳下了車,商蘿急忙把披風往肩上一套,咋咋呼呼地跟了上去:「周大哥等等我!」
陸寒江不願動彈,懶懶的往前挪了些身位,坐在車轅上看著兩人朝前方那片白色的曠野走去。
周遠山的眼神還算得力,剛走了不遠就發現了一處打鬥的痕跡,再往前些,一根根斷裂的竹棍,還有十來具被大雪覆蓋了大半的屍首就出現在眼前。
他們一個個都穿著破舊的衣衫,周遠山上前查探了幾人的身體狀況,多有練武的特徵,再看看他們以統一都以竹棍作為兵器,看來是丐幫弟子。
查探完後,周遠山就帶著好奇難耐的商蘿回到了馬車上。
「大人,」周遠山沉聲道:「曾有一夥江湖客在此地拼殺,一方是丐幫,至於對手暫且不明身份,但應該是用劍的高手,那些屍首上留下的全都是劍傷。」
「劍傷......」
陸寒江沉吟片刻,又問道:「可還有其他的線索?」
「卑職看下來,劍傷雖基本一致,但細節上仍有差異,恐怕殺人者不止一人,抑或者,有人同時用兩種不同的劍法殺人。」周遠山道。
「......嗯,我知道了,不必理會,繼續趕路吧。」
「卑職領命。」
周遠山繼續駕車前行,商蘿雖然一籮筐的疑惑,但陸寒江這時候也給不了她什麼答桉,線索太少了。
只知道被殺的都是丐幫弟子,殺人者用的兵器是劍,說實話,陸寒江本來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皇甫玉書,可周遠山又說劍傷有異,那麼是他的可能性就不高了。
馬車往前又走了一段,路上偶爾能夠看見暴屍荒野,被大雪掩埋的丐幫弟子,零零散散算下來又是十多人了。
看這樣子他們是被人追殺,從屍首上的積雪厚度判斷,這起碼是半日前的廝殺了。
又看見了一具慘死的丐幫弟子屍首,周遠山邊駕車邊說道:「大人,依卑職來看,這些丐幫弟子應該是落單了才被殺害,據苗疆的兄弟們發來的信,此地已經匯聚了近千的丐幫弟子,若他們合於一處,又有燕風雲這樣的高手,只怕旁人也不易得手。」
陸寒江略微一思索便有了論斷:「看來燕風雲還沒找到人,下手的應該也不是那個人,除了我們,應還有第四方在渾水摸魚......」
「小陸你在說誰啊?」商蘿急不可耐地問道。
「嗯,沒什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陸寒江拍拍商蘿的腦袋,三兩句就敷衍過去了,沒有和她細說其中的淵源。
三人坐在馬車上又往前走了幾里路,又在地面上發現了十多具屍首,周遠山下車打算查探,仍是劍傷致命。
就在他打算進一步看看屍首還有什麼線索的時候,忽然間從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