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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了,不中用了!」
姥爺見到外孫女婿眨麼眼的功夫就搞定了選柴火的工作,一臉失落的站起身,輕輕錘著自己句僂的腰杆。
他一直都想發揮發揮餘熱,證明一下自己還有點用,奈何身體總跟他唱反調。
眼睛越來越花,尤其是到了晚上,點了燈都有點看不清東西,腰也越來越彎,更是一點不吃勁,以前扛著一百多斤的姑娘滿屋跑,現在多蹲一會就發酸。
有的時候,不服老這得不行。
楚恆除了善解人衣外,同樣也善解人意,見老頭滿臉落寞,笑呵呵抱起柴火,寬慰道:「姥爺,你能不能別總跟身子骨較勁啊?老話說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身上最有價值的,可不是您年邁的軀體,而是您那顆閱盡千帆的大腦,用您一生的經驗幫我們指引前程,能讓我們少走多少彎路?可不是不中用了!」
「就你小子嘴甜!」
姥爺聞言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同時也來了談性,背著手與楚恆並肩而行,口中不疾不徐的說道:「有個事我還真得囑咐你一下。」
「您說。」
楚恆忙做傾聽狀。
「今天我不是去老柳那了嘛。」
「嗯嗯。」
「他有個朋友老張,跟人說話的時候,我無意聽了一嘴。」
「肯定的,您什麼人啊,哪能幹出故意偷聽的事。」
「我聽他話音,這四九城要颳大風了!就是就是那種風你明白吧?」
「我懂,您接著說就成。」
「這迴風挺大,四面八方,全要往這頭刮!」
「嚯!」
「你還是小心著點好,雖然你身子骨硬,可萬一來股邪風,把你吹著了呢?這世間萬事,小心總是無大錯的。」
《青葫劍仙》
「得嘞,明兒我就做一風箏,到時候隨風逐流!」
爺倆聊了好一會,姥爺才心滿意足的拿著本書上炕,美滋滋的喝著茶水,看著閒書,心情大好。
老頭最喜歡的就是跟這外孫女婿聊天,甭管說什麼,人家都能接住,絕對不會撂地的。
用四九城話來講,那叫一個舒坦!
搞定了失落的老男孩,楚恆又抹身去了廚房,開始準備晚飯。
中午做飯的時候,他特意讓傻柱給留了點,飯菜都是現成的,鍋里燒上水,熱一熱就能吃。
「噼啪!」
灶糖里,柴火燒的正旺,熾熱的火舌不停的舔舐這鍋底,燒的通紅的柴火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輕微的炸裂聲。
楚恆搬來馬扎坐在灶邊,搖曳不定的火光將他的臉膛映的忽明忽暗,亦如他此時的心思一般。
「起風嘍,起風嘍」
他回想著姥爺剛剛的話,嘴裡絮絮叨叨的念著央兒,眼珠滴熘熘亂轉,也不知道在打算著什麼。
良久。
鍋內水氣蒸騰,整個廚房裡都變得霧蒙蒙的。
「大不了卷媳婦跑路!」
楚恆輕吐了口氣,一臉不羈的咧嘴笑了笑,旋即就趕緊起身揭開鍋蓋,又拿個毛巾墊著點手,端起兩盤菜就往屋裡跑。
「開飯了,開飯了!」
他中午跟那幫老外一塊吃過了,之後又跟傻柱他們喝了頓大酒,是以現在也不怎麼餓,把飯菜端上桌,又囑咐媳婦吃完放那等他回來刷碗,就收拾收拾準備離開家,去謝老頭那一趟,把借調傻柱的事敲定嘍。
「誒,楚恆!」
就在他即將出門之際,倪映紅突然叫住他,塞了一塊肉跟一塊饅頭的小嘴鼓鼓囊囊,像是囤食的小倉鼠:「今兒還放不放電視了?」
「天這麼冷放什麼放,我走了你就把門關上,誰來都不給開!」
楚恆翻翻眼皮,丟下一句話便匆匆離開。
小倪看著丈夫的背影迅速消失在眼前,有些心疼的都囔道:「姥爺,您說他這一天天都忙什麼啊,感覺比皇帝事都多。」
「能人事忙嘛。」姥爺悠悠然的抿了口溫熱的黃酒,夾起一塊肘子放進外孫女碗裡,笑眯眯的道:「你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