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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夜空,無月,僅有暗淡的星光忽閃著。
是以,這夜,黑得深沉,且澄澈。
已經徹底蔓延開的夜色隱匿了白日裡的喧鬧與嘈雜,將寂靜與安詳灑滿人間。
街邊的路燈發散著橘黃的光暈,又為這夜,點綴上了一絲絲迷離。
凋零的樹梢在搖動,棲息其上的夜梟低沉的歡鳴著,為主場的到來而慶賀。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夏蟲卻歇斯底里的向天空發出自己最後的悲呼。
「嘎吱!」
就在這時,精神狀態異常亢奮的楚恆用一個非常漂亮的漂移式甩尾將自行車停在了糧店門口,旋即他便輕手輕腳的摸著黑來到門前打開大門,鬼鬼祟祟的推著車鑽了進去。
數秒鐘後。
他又賊頭賊腦的從門裡面探出頭,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一根蠟燭,又迅速退了回去。
嗯,眾所周知,楚主任是一位勇於奉獻的人。
這年頭用電緊張,附近幾個發電廠連軸轉都供應不上城裡的電力需求,所以為了把珍貴的電力節省下來用於建設社會,晚上點根蠟燭照明,這很合理吧?
讓我們感謝高尚的楚主任
這孫子進屋後,在倉庫里折騰沒多久,秦小妞也趕了過來。
她將身體縮在牆根的陰影里,一路輕手輕腳,不發出任何的聲響,宛若一隻在暗夜裡覓食的小饞貓。
待來到糧店門口,小妞熟練的敲出了九長一短的暗號後,楚恆便迅速打開門,把人接了進去。
「他倆果然有問題!」
不遠處的黑暗中,目睹了這一切的於海棠震驚的看著那扇重新緊閉上的大門,但緊接著她心裡便升起一弄被人誆騙後的氣惱。
果然,男人的嘴就是不可信!
還說什麼要為小倪負責,你丫就這麼負責的?
你憑什麼睡秦京茹,不睡我
呸!
我怎麼會有這種鬼想法?
於海棠捂著發燙的臉頰對著糧店用力啐了一口,並不高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了幾下後,她氣咻咻走到門前,蹲下身子將耳朵緊緊貼在門上。
想要一探究竟。
幾分鐘後。
這婆娘突然像似觸電似的迅速從門前退開,一張精緻的小臉蛋紅的幾乎要滴血似的。
她又羞又惱的吸了幾口氣,抿了抿嘴唇低聲唾罵道:「真不要臉!」
記著,於海棠又一臉遲疑的盯著那兩扇仿佛後面藏著噬人凶獸的大門,神情變了幾變後,變忍著心中的羞意,將耳朵再次貼了上去!
她準備好好批判一下這對狗男女
時間如白駒過隙。
不知不覺,已是夜裡十點半。
隨著樹上的夜梟發出一聲詭異的鳴叫。
蹲在門前聽了半晌牆根的於海棠突然臉色一變,急忙站起身,邁著因為聽蹲了太久而發軟的雙腿,快步離開門前,將自己藏進了黑暗中。
少頃。
楚恆便從店裡推車出來,後面緊跟著滿臉疲憊的二房,倆人膩歪歪的在門前擁抱了一下,便迅速分開向著各自的目的地趕去。
等他們走遠,於海棠才從角落裡走出來。
她凝眉望著楚恆離去的方向,臉蛋時紅時白,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楚恆這邊,一路哼著歌,抽著煙,很快就回到了小梨花。
他到家時,倪映紅正坐在沙發上泡腳,手裡拿著一個大桃子啃著,一雙白皙的小腳丫輕輕拍打著水花,看樣子心情應該不錯。
「才洗腳啊?」
楚恆笑著走進屋,把包放下後,便來到媳婦面前蹲下,抓起一隻小腳丫輕輕為她搓洗著。
「看書看的忘了時間了。」倪映紅笑盈盈的歪著腦袋瓜看著丈夫,隨口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有點事耽誤了。」
楚恆眼神閃爍了一下,心虛的笑了笑,張嘴咬了口媳婦遞來的桃子,便咋咋呼呼的道:「媳婦,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經歷了啥,真的,我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怎麼了?」倪